草地被刀劍削斷,這半個多月鳳寰一直是晴天,地上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岩石與草地上濺落不少血滴。
“主子,玉佩就是在這裡發現的。”青夜指著一塊凸起的石塊道。
石塊上還有玉石砸碎時的白痕,鳳邪的心一下子冰冷下來,修長的指尖涼透了,人差點站立不穩。
玉佩是墨兒一直懸掛在腰間的,很顯然是經歷巨大的撞擊,玉佩一下子甩到石頭上摔碎的!
鳳邪的目光看著紊亂的車轍印,嗓子一甜,一口血幾乎吐出來。
當時的情形幾乎可以料到!
墨兒是被輕功絕佳的人擄出皇宮,之後這些人駕著馬車離開,在這裡兩方產生分歧發生了械鬥!
鳳邪眼睛通紅,一股股殺氣瀰漫開,不敢相信墨兒懷著孩子經歷了怎樣可怕的事。
他的墨兒,還有他的孩子如何能平安無事?!
墨兒有心疾,懷著孩子根本經不起任何的劇烈動作!
鳳邪緊緊的抿著唇,嘴裡充斥血腥,沿著車轍印一路找到了青夜說的洛河支流。
河邊的石頭上還殘留了斷裂的車轅和血跡,整個馬車側翻卡在凸起的石頭中,鳳邪的目光定格在斷裂的車廂木頭上,在一塊斷裂的木塊上有一片白色的衣料。
鳳邪伸手取下,視線掃到露出水面的車內大片乾涸的血跡,眼前一黑。
“主子!”青夜立即扶住鳳邪。
“噗!”鳳邪一口血噴出來,面白如紙,幾乎要倒下去。
這是墨兒當日穿著的衣料邊角!
如同一擊重錘砸中,鳳邪心口一陣陣的窒息。
就是傻子也知道,阿墨定然是出事了,如此大的動作,馬車從出事的地方不可能是緩慢行駛,失控之下的馬車帶著阿墨一路狂奔到此遇到河面突地的巨石,車身抵受不住四散分裂!
鳳邪無法想象,當時墨兒是怎樣的情況!
青夜看著主子手心緊緊攥著的衣料,心中一片冰涼,恐怕當時殿下被一下子甩出了馬車!
看現場的情形,這條河流中央的水十分湍急。
支流之後流向幹流,根本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如此之大的撞擊,皇后和兩位小殿下恐怕……
“找!繼續尋找!搜遍整個洛河沿岸!”鳳邪嗓音嘶啞,眼瞳赤紅妖異。
北燕、酋茲!
他一定要讓他們百倍千倍的償還!
……
“什麼?!”鳳邪親自領兵出征?
北燕王都,赫連純臉色不好看,一聽到蕭逸的話,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小舅,你不是說鳳邪不會發現是我們乾的?”
在赫連純的對面,一名暗紫色錦袍,腰繫玉帶,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公子冷淡的轉過身看著他。“誰讓你去明目張膽去劫持馬車?”
蕭逸的聲音寡淡,容顏沒有什麼特色,但是一雙與鳳邪一樣的深藍色眼眸如冰冷的海洋,帶著不怒自威的冷意。
原本抱怨的赫連純也不敢直面挑釁他,只得喃喃道:“我只是……聽說那個皇后和墨殿下長得一樣……怎麼能便宜了戒凡那個禿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