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常的吧。”
化舟笑,“又不干我事,我只負責處理小嘍囉的,剩下的他們三個人自己解決不就好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你是真心準備走了?”
化舟挑了挑眉,半開玩笑道,“我現在可是功高蓋主,再不走等著老傢伙來收拾完城主大人們再來收拾我嗎?”
化舟頓了頓,接著神情有些溫柔,“再說了,完成這些了我就打算陪著離洛的。呵,嘚瑟去吧你們就,以後再有美人你們就少了一個勁敵了。”
雙方沉默良久,突然後面的男子嘆了一口氣,拉著少年單膝跪地,左手壓住不肯跪下的少年,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道,“屬下忘川,與蒼麟拜見新主。”
化舟心跳漏了一拍,連一直抱怨不停的少年都安靜了下來,一臉震驚的看著男子。
“你開玩笑的吧?!”少年在大腦回神的第一刻就是大聲質疑男子。
“我也希望我是在開玩笑。”男子嘆了一口氣,行完禮便拉著少年站起來。
然後右手隨意的從空中劃過,便取下了一份版櫝,漆黑色的木質,泛著紅光的字型鐫刻在上面。然後隨意的遞給化舟,少年打算來搶,卻被男人一個抬手避過了。畢竟身高差距明顯。
然後男人才接著道,“恐怕你也很久沒見到我主了吧。已經很多年傳遞訊息都是用版櫝,從來都不會現身。”
化舟接過版櫝,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表情先是凝重,後來無奈的一笑道,“這是要讓我篡位的名聲坐牢啊。”
男人聳了聳肩,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訊息我是送到了,今日不要遲到就好。”
“嘁,他也不怕我死在當場,敗給了六季,他這一局棋可是輸得什麼都不剩了。”化舟隨手把版櫝從高樓上直接扔了下去。
“誰知道呢,我主這樣安排自是有他的打算吧。”
男人說完便拿起少年,直接消失在高樓之上。留下化舟一人,高處不勝寒,清晨的風吹在身上不是一般的冷。
那個神恐怕已經死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人知道,死前就安排好了每一步,讓所有人都按照他的路去走。
為了天下蒼生,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化舟有些諷刺的想到。
天邊初日已經露出了大半,周圍的雲彩都變成了漂亮的緋紅色。
對不起,離洛,可能這一次,失約的還是我。
晨光中,那個人直接從高樓上消失,風吹過那些小零食,帶著包裝的邊角發出微微的塑膠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清晨,顯得格外明顯。
原來,到了最後終究還是隻有離洛一人,守著這個地老天荒的城。
旒夏還在安靜的睡著,這些日子,他總是睡到很晚,就好像一直都很累的樣子。
只不過,本來應該睡在他旁邊的朔歌卻並不在榻上。
泠泠月光,朔歌與六季一黑一白的坐在庭院的小石桌旁,看起來似乎就是多年故友知交,只是可惜,這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現在的他們,只是互相幫助的路人而已。
六季的油紙傘不知何時換成了豔麗的紅色,依舊傘骨末端綴著一個小鈴鐺,夜晚也就沒有撐開,只是合上靠著石桌放著。
朔歌:“所以,明天就是結束的日子。”
六季:“是今天,已經過了子時了。”
朔歌不置可否。
六季:“我只能放手一搏,這次已經付出了太多的代價,不論是我,還是他。”
朔歌:“任何想要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六季:“到底是……怎麼會變成這樣?”
似乎往日種種依稀就在眼前,可是他們卻已經走上了對立面。
朔歌也有些傷感,“大概是,我們彼此都走上了不同的路吧。”
“不論怎麼說,明天就結束了。糾結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
六季:“是今天。”
朔歌:“……”
六季:“這應該是自那天開始,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朔歌沒有說話,他知道六季並不是想要一個回答。
月色漸淺,周圍的景物在朦朧的曦光下開始慢慢顯露出來。
六季已經走了,而朔歌依舊在庭院裡坐了許久。
直到天已經大亮了,朔歌才回到屋內,看起來有一點不易察覺的憔悴。
旒夏已經醒來了,看到朔歌的瞬間有些驚訝於他的臉色,那種顯而易見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