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麼晚了呀,”那人有些誇張的說,“我先走了,好好考慮哦小弟弟,晚安~”
那個人對著旒夏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從容的離開。
留下旒夏一個人腦子裡回放著“朔歌”調皮眨眼的動作惡寒不已。
第二天早上旒夏特地去檢視了一下整個城堡,朔歌果然不在。
很顯然,從在南街回來陪著自己的那個人就一直是假冒的。
但旒夏還是心存僥倖的檢視了一遍。畢竟,在旒夏心裡,朔歌雖說平時多不愛管閒事,極少出手,但是這個人的力量不可小覷。能制住他在旒夏看來有些不可思議。
在確定朔歌是真的失蹤之後,旒夏並沒有急著去尋找他。他很確定,以自己的力量去找他,成功的可能性為負值,絕對。
另一方面,他開始思考自己的過去。對自己的身世依舊一無所知,卻如同使命一樣的覺得自己需要報仇。所有的記憶也僅僅只是幾個片段而已。而且,他開始懷疑,僅僅憑著一些特徵就將自己定義為人類,是不是太草率了。
那個人讓自己聚集族人,他可不認為,他讓自己聚集人類到迷途。而且,就外部特徵而言,朔歌也像一個人類不是嗎?沒有任何妖魔特有的類似於妖氣什麼的,只要隱藏下魔力,朔歌就與人類無異不是嗎?
簡直了,旒夏開始覺得自己的腦子亂成了一個被貓抓亂毛線團,怎麼都找不到頭緒。
如果,自己不是人類,那麼,自己的種族是什麼?
另一邊,朔歌看起來倒是一點也沒有被抓住的狼狽。
只是,被禁錮起來了而已。
“我還以為,你這是要與他為敵呢?怎麼莫名其妙的倒是我成了你們的共同敵人了?”
朔歌捧著一杯熱茶——六季總是喜歡這類偏東方的東西。
六季不語。或許他也不知道自己改說點兒什麼。
誰也不知道,為何當年的摯友,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天地混沌初來的時候,萬物初生。一切都是安靜寧和的。世間百事各行其道,互不干擾。
只是後來,生老病死,出現了幽冥。再後來,不同的種族壯大或是走向不同的選擇,開始了殘殺。
於是,朔歌創空間分類萬物,六季控制生老病死,掌權幽冥。而那個人,他們都覺得是德者的人,統籌眾生,各空間執行有序。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說不蒼涼是假的。
六季輕輕轉動手中的茶杯,杯中茶葉沉浮,茶水隨著動作一圈圈盪開水紋。
六季:“如果可以的話,你不用死。”
朔歌:“……”
愣了一下的朔歌隨後笑開,語調優雅卻暗藏譏諷,“那還真是多謝二位不殺之恩了。”
六季不語。
的確,當年那個人以莫名的理由禁錮了自己和朔歌的自由,真麼多年,自己確實是打算與那人做一個了斷。成王敗寇。
只是,如果不解決朔歌,這將是他們之中最大的一個變數。而且,他們兩人都不能確定朔歌會幫誰,既然如此,倒不如先兩人連手去除這個變數。
其實,六季也爭取過朔歌的力量的,只是,朔歌拒絕的乾脆。
銀色的眸子隱藏下一切,盯著手中的茶杯有些發愣。
朔歌看著他這個表情,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那個心裡藏不住東西的傢伙,不過,不同的是,icing要是想說或者想問自己什麼,一定會用各種眼神死盯著自己,讓自己渾身不自在。
想到這裡,朔歌忍不住笑了一下。
六季抬頭看他:“你笑什麼?”
朔歌:“沒事,想起了一些事情。”
六季盯著朔歌,朔歌一愣——剛剛還在想著這倆想問問題時相似來著。
不禁再次啞然失笑。
六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如果你不把空間的建立之術教給那個民族,也許…也許這一切就不會開始了…”
說到最後一句,六季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怎麼可能,問題一直都存在,只是朔歌那次的事件是個導火索而已。
“……想聽實話?”朔歌思襯了一下,笑道,“我倒是覺得,當初若是沒有教給他們那些,如今就碰不到那個孩子了。”
嗯,不可否認,那個孩子給自己漫長的孤寂歲月帶來了生氣。至少,有那個孩子才會有不死城。否則,自己大概還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