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感覺到苦澀的藥汁經過口腔,流過喉嚨……
化州一臉嘻笑的放開女孩兒,立在一旁看著她趴在床邊乾嘔,“喂喂喂,我初吻呢,給個面子嘛~我會傷心的~”
化州嘻笑的表情突然楞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常狀,伸手讓正乾嘔個不停的雪蓴昏睡過去。帶著幾分溫柔的讓女孩兒躺回被窩,還貼心的揶了被角,“出來吧。”
“大人,上面有信。”隨著曖昧不清的語調,一道黑影從地下冒出,凝成人形,朝化州單膝跪下。
“嗯?”化州挑了挑眉,“那老傢伙又說什麼了?”
“新目標。”黑影奉上一片刻著文字的木版。
化州瞟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嘲諷的笑了笑。
這老頭兒過的可真夠輕鬆的啊。創造了各個空間就睡覺,空間裂縫混亂就挑出新的管理者替他管理,看那個人不順眼還有我們這群狗替他咬人。
哈,既然如此,不如就永遠的去休息不就好了。
“看來化州大人公務繁忙呀。”優雅的城堡主人款款走進來。
“可不是嘛,”化州一瞬間隱藏起情緒,有些自戀的撥過額前的碎髮,“迷人又能幹的部下總是會讓上司惦記的。”痞痞的笑容一如午後陽光一般燦爛。
“的確,”朔歌在床邊坐下,瞧了瞧小狐狸的傷勢,“不過有時候,部下太優秀是件很危險的事。”
“是這樣嗎?”化州一臉不在意的笑,“哦,對了,狐妹妹這段日子恐怕得麻煩殿下幫忙照顧了。”一陣風略過,瞬息化州已經離開了原地,站立在窗臺之上,“記得告訴她不要太想我啊。”身子後仰,從窗臺落下,復又在空中華麗的翻了個跟頭,黑色的羽翼張開,掠向遠方。
朔歌望著天際的剪影淺笑,回過頭看著依舊在靈力作用下沉睡的小姑娘,纖長蒼白的手指撫過她的眉心,你的戰鬥終究得要你自己去完成。放心,這是一場必勝的遊戲,因為吶,心存不捨的人,終究會一敗塗地。
呵,迷途中的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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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死城依我看就是隻紙老虎嘛,能人雖多,卻各懷異心,誰怕那兒戈壁上一塊爛地。”
“話雖如此,但終究那惡魔不好對付啊……”
“據傳,這不死城分南北街,要不咱們從人類為主的南街而入吧,避實擊虛,”
“此次進攻勢在必行,且不說那丫頭是那賤人一組的餘孽,單是二當家的折在不死城,我族就必須走這一遭!吾主拿這等事討論,要護短不成?!”
“吾主??我呸!就那麼一個……”
身旁的人連忙拉住那人,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那人無奈,只得怒氣衝衝的吐了口痰,以示不屑。
上座上坐著人淡淡的看著下面一鍋亂粥,右手撐著頭,卻早已神遊天外。
同時不得不提的是,這個坐在上座的人,並不是整個狐族之主。
上座的人手指不經意的輕釦著椅的扶手,“噠,噠”的響聲幾乎是立刻讓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擒賊先擒王。”
“大人英明!”眾人齊聲回答到。
一片一望無際的雪原,純淨,空曠,熟悉。
低頭一看,手中的紙袋中是一包月果——是她喜歡的小果子,青青的顏色訴說著它的新鮮。雪花不知何時開始輕輕的飛舞,那一片又一片的純白從視野裡斜斜的滑落……
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暖意隨著人的浮現念頭流過心房。
抬頭,那人果然立在不遠處,雪白的裘衣,橙色的長髮在這片純白的世界裡隨風飛動,紫色的水眸婉轉流麗,卻蘊藏哀傷,朱唇輕啟,“為什……”
“麼”字尚未出口,一道猩紅的光線貫體而過。
不……
瞬間,那人胸口綻開一大朵血花,豔麗的紅色液體飛濺而出,鋪在純白的地上……
不!雪衣!
令人窒息的紅色在純白色的背景上洇染開來,世界只餘下了紅白二色……
不要!!
“呼……”突然的驚醒,像是幾百年沒有得到過呼吸,捂住鈍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眉頭皺起,心臟彷彿浸在了稀硫酸裡,極致的疼痛過後,完全的氧化後,只餘下絕望的麻木。
可是,腦子裡似乎依舊在不停的提醒著什麼。
五指死死的抓緊胸口的衣物,可空氣似乎依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