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得舒服嗎?有吃有喝的吧?”
鄭莊公聽天子這麼一問,原本準備了半天的述職報告卻不知道怎麼提了,只得悻悻地點頭道:“託天子的洪福,今年鄭國風調雨順,老百姓豐衣足食,GDP呈兩位數的高速增長,人與自然和諧發展、最近在滎陽附近居然發現華南虎……我就是專程來感謝陛下的富民強國政策啊!”
面對鄭莊公如此真誠的歌頌,可是周桓王他可不買帳啊,心裡老想著你搶我糧食的事情,脫口而出的就是一陣感嘆,曰:“那可好了,那可好了……今天溫邑和成周的糧食我終於保住了,養家餬口就靠這些了,哎,上半年不知道哪裡冒出一些要飯的,把這兩個地方可以吃的都給搜刮完了,哎……”,在周桓王陰陽怪氣的嘆息聲中,鄭莊公幾度想要爆發,可是,確實,這是你的地盤!老子不說話,消極抵抗!
周天子見鄭莊公沉默了,好!你的沉默就是你的懦弱,我還沒有玩夠。等鄭莊公告退了,也不設宴款待,也不美人伺候,就讓他先晾著,晾得差不多幹了的時候,天子的溫暖終於來了,周桓王派人送來十車黍米,還十分大方的說道:“留給你們備荒用,如果吃不了就拿來餵豬,我們洛陽都是拿這個來餵豬的!”,過分了,太過分了!想想鄭莊公自登位以來,雖然經歷了各種風雨,但是就是沒有受過這樣的凌辱!可是畢竟鼻子壓著嘴,想了無數次發作一下,但是最終還是忍了。但是總還是要在言語上發洩一下吧,於是私下和手下的祭足一起問候了所有周王的親朋好友,十分後悔這次來朝拜天子,特別是面對這十車御賜黍米,羞辱老子,老子堅決不要!
但是在這種關係到外交敏感問題的時候,十分狡猾、十分犀利的祭足可不犯糊塗,他說道:“靠!憑啥不要?你很有錢嗎?這可是天子御賜的!就算是餵豬的,我們鄭國就沒有豬嗎?拿回去,給農民這些御賜豬食,讓豬都可以享受到天恩浩蕩!主公你看看天下諸侯為什麼這樣敬重我們鄭國?因為鄭國世代都是天子左右的卿士,不得了啊,有背景啊!如果你不接受這些王者所賜的天寵,誰不知道我們和周王之間有問題?那你還用什麼來制約諸侯們呢?不要白不要,要了還想要!”,正說著,門外報周公黑肩來串門了。
周公進來可和朝上的天子大相徑庭,私下送了寤生兩車珍貴的綵繒,而且言語之間讓寤生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是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他有什麼企圖呢?我們的祭足早已瞭然於胸,待周公走後,便笑吟吟、彷彿撿了夢露簽名裸照般的說道:“周公這黑小子,心眼可真多!以為我祭大學士不知道他想幹嘛!大有陰謀!主公啊,你看周王跟下有兩個兒子,長子叫姬沱,次子叫姬克。這周王一直寵愛次子姬克,所以讓周公他好好輔佐他,將來的事情和過去發生在主公身上的事情有異曲同工之妙,周王室必然會有奪嫡的事情了,現在老黑先和我們搞好關係,然後用我們作為外援,嘿嘿,這小子忒賊!”
鄭莊公想著,周王快死吧快死吧,讓你的兒子奪吧奪吧,換個和我友善的天子吧!於是看著那兩車綵繒,未來就和這綢緞一般鮮豔了。看著寤生喜形於色,祭足又說道:“黑肩是個好人,他送來的這兩車綵繒我們正有用處!把它們分成十份,然後大大方方的鋪在那十車黍米上面,這樣華麗的偽裝下面誰知道究竟是什麼?傳到遙遠的宋國,那可就變成了一百車被綵繒蓋著的腦白金!我們收禮只收腦白金!我們再在上面整一把代表天子賜予、專事征討的紅色弓箭,冒充戰斧式巡航導彈!然後沿途宣言宋國長期不進貢天子,天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我們只有幫天子下下火了……其他的諸侯國們,看到這把尚方寶劍,對宋國,還不是有仇打仇、無仇打欺頭?有敢不入夥的,那就是抗命,死罪!一齊收拾了!宋國再是大國這下還不是被我們這樣陰了?”
祭足的妙計一處,鄭莊公總是那樣的亢奮,再次唸叨道:“我就不明白了,同樣是人嘛,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你怎麼就比我卑鄙這麼多呢?”君臣倆的淫笑久久迴盪在洛陽的驛館裡……(這樣的行為,為後來的齊桓公等人提供了無限的靈感)
鄭莊公回鄭國在一路,宣言著宋國被桓王“官方”肯定的累累罪行,看著那十車御賜的腦白金,幾乎沒有人不相信這次周天子是玩真的了,把鄭國這小霸王也請動了,於是乎天下震動,傳到宋國的時候,謠言的力量已經讓宋殤公相信火星人不久也會和鄭國一齊殺來!這下他可沒有心思去反思當初為什麼要為了那個歷史遺留問題、公子馮去打鄭國,馬上派人去找現在還信得過的朋友衛國新君衛宣公,要他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