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都進不了!”一個上尉說。
“通化到底怎麼樣?白土上尉。”少佐問。
“是瀋陽方面領導的共產黨軍隊。”白土說,“叫‘民主聯軍’,這些人很不好對付。”
“你怎麼知道?”少佐急切地問。
“我們離開奉集堡機場的時候,”白土回答,“不是看到他們提出的‘民主、團結、自由’三大主張嗎?”
少佐苦笑一下說:“咱們是戰敗國了。不管他是誰,只要能讓咱們和老婆孩子安全地回到本土就行了!”幾個軍官一片唏噓。
“好啦,傷心有什麼用,拿出過去與‘B29’作戰的精神來。一是要活命,二是要回家,這要求不過分吧!往東走,千方百計地往東走!好啦,解散,回去好好照顧你們的太太和孩子,走了十來天,太辛苦了。”
“是。”幾個軍官站了起來。
一個軍官說“這村莊裡沒人,可能都躲在附近山裡,不要亂動他們東西為好……”“需要警戒嗎?”白土問。
“要加強!把一門機關炮架到村後製高點上。”那個年紀大的軍官說。
少佐有些失落地說:“有這必要嗎?那門從飛機上卸上來的機關炮,還不知道打響打不響呢。再說,早晚都要繳械投降,這是天皇的御旨。”說罷,轉身走進一間土房裡。
月明星稀,秋風颯颯。
一座殘破的草房裡,油燈下,坐著太一郎和惠玉子,兩人面面相覷,愁容滿面。太一郎首先打破沉寂:“蘇聯和中國軍隊已經進了通化。”
惠玉子翻著眼睛說:“我知道!你說怎麼辦吧。”
“就是繞著走,過了鴨綠江,”太一郎繼續說,“北朝鮮有蘇聯兵,南朝鮮有美國兵。”
惠玉子不耐煩地:“你這是給我講課嗎?我問你怎麼辦?”
太一郎火了:“我還要問你怎麼辦呢?”
“混蛋!”惠玉子罵了句,片刻後又說,“到通化是你的一招。不然,去長春!別忘了,我可是數一數二的眼科專家,叫軍部弄來給當兵的治性病,真噁心!我要去長春,開診所,賺鈔票,隨大批同胞回國!”
太一郎軟了:“別,通化也還有一萬多日本人呢……”
幾個日本兵在村莊外站崗,轉來轉去。其中一個士兵突然說:“你們看!”
三個人往前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