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梓俊的方向討好的一笑。
「什麼了不得的事,還得先想清楚才能說?」勉永清瞪大眼,「老四,你在胡扯什麼東西!」
「我哪有胡扯!我只是替二哥——」勉梓安突地噤聲,實因勉梓俊此時投向他的目光實在是有些「可怖」,似乎還帶著濃冽的「殺氣」哩!
勉梓俊「瞪」退了喜愛胡鬧的老四,眼神先是飄往坐在主位的孃親,然後又落在坐在他對面的大哥,卻只見大哥聳了聳肩並朝他點點頭,眼中亦有著無可奈何。
而這一幕可是清楚的落在眾人的眼裡。
「這是在演哪一齣戲碼?」勉永清瞧了大兒子後又瞪向二兒子,眼中浮起疑惑。
「爹,先聽我說。你還記得這些日子來,我每日一早出門,輪流去拜訪附近曾遭盜匪騷擾或劫掠的其他牧場吧!」
「沒錯。怎麼,被你查到了什麼?」勉永清雙眼迸出希望的火花問道。
自四個月前,一向平靜的太行山一帶的牧場,便開始被一群不知名的盜匪侵襲、騷擾。
這群盜匪人數不多,但是非常狡猾,一直以來皆採取偷襲策略,令人防不勝防,而牧場所損失的馬匹、財務也無處索債。曾受襲的牧場是恨得咬牙切齒卻是無計可施,而那些尚未被襲的牧場則是人人自危,提心吊膽。
一般說來,經營牧場之人除了身強體健外,鮮少有人身懷什麼絕世武功的,頂多也只是普通的拳腳功夫罷了。因此防衛牧場是由各家牧場主人依經濟情況與需要而聘請身手矯捷的守衛,人數並不多;一旦碰上這種偷襲的盜匪,根本就是捉襟見肘、窮於應付。
武威牧場在這四個多月中,亦多次遭受這批盜匪的偷襲。與其他受偷襲的牧場相比,武威牧場除了人員有受傷外,財物倒是從未有損傷。
「據我仔細的詢問那些曾被盜匪劫掠的牧場,我發現這群盜匪應該是衝著咱們來的。」勉梓俊很沉重的說出他研究後的結論。
「我的感覺果然沒錯吧!爹,現在連二哥也是這麼說,你總該相信了吧!」勉家老四揚高眉問著。
「可武威牧場從未有什麼仇人,在外也儘量不樹敵,怎度還會有人針對咱們而來呢?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勉永清滿眼疑惑。
上回就是因為他的三兒子梓文在護送馬匹予買主時遇襲受傷,梓安才一口咬定這批盜匪是針對勉家而來。因為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馬匹,而是勉家的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盜匪是前些年二哥帶人剿了的那票盜匪的餘孽,所以才會把目標對準我們武威牧場!」勉梓安振振有詞的說著。
勉永清虎目一瞪,「我又沒有問你,少在那兒喳呼個不停!」
「爹說得對。目前尚無法證實這批盜匪是多年前太行山那批盜匪的餘孽。」老大勉梓家亦插嘴駁斥勉梓安的猜測。「目前最重要的是老二在調查其間所發現的事。」他有些無奈的道。
「什麼事?」眾人同聲問。
勉梓俊又看了孃親一眼才道:「這批盜匪在太行山這一帶肆虐,又三番兩次偷襲我們牧場,你們難道從來沒有懷疑,是有人通風報信,告知咱們牧場的作息與放牧或出貨的時間?」
真是當局者迷啊!勉梓俊有些感嘆的忖著。現場除了他與大哥,其餘眾人臉上盡是驚訝與不敢置信。
需要那麼驚訝嗎?即使勉家一向對待僱傭很寬厚,也難保不會有人因貪圖厚利而出賣勉家啊!而這種事在他接下「茗紀商行」的總管之職後,看得可多了;很多事都不是如表面所見般單純的!
他的家人個性一向直爽、寬厚,亦很難隨便懷疑別人,所以即使被人矇蔽,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是誰?」勉永清問出眾人心中的疑惑。
勉梓俊又看了孃親一眼。反正這事早晚也是瞞不住的。「是……是遊芸香。」他躊躇了下,仍是依照與大哥商議後的決定照實說出。
他知道孃親筒直是將遊芸香疼入心坎裡了,也知道孃親如果知道這件事後定會很傷心失望,不過他也相信,即使他想隱瞞下來,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胡扯!」果然,任紅梅是第一個由震驚中恢復過來的人;她一臉不信的斥道。
「對啊!怎麼會呢?芸香這孩子溫柔又乖巧,做事一向守禮不逾矩,怎麼會做出這種出賣別人的事?」勉永清也是滿臉不信。
至於勉家老三和老四一向對遊芸香沒有什麼惡感,但是也沒有喜歡她到替她護衛說話的地步,於是他們只是保持沉默,等待勉梓俊進一步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