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執了皇上親賜的兵符,調動浙江和山東兩地步營,江蘇不動一兵一卒。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從中作梗、私通白蓮?”
還看個屁啊,傻子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你個老頭揣著明白裝糊塗,林晚榮鄙夷了老徐一把。
徐渭笑著道:“想必小兄弟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凡事都要講證據,若無罪證,老朽縱是手握聖旨,也是不好辦事啊。”
他這一句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提醒,林晚榮猛一省悟,對啊,罪證罪證,這老頭說了半天,就是想要罪證啊。靠,老話說的果然不錯,是女三分狼,是官十分奸,還真是不假。他手裡有聖旨,又有杭州和山東的兵馬在側,難怪膽氣這麼壯,分明就是在等待某些人的罪證動手了。
林晚榮心裡思索,老洛和程德是死對頭,手裡肯定握有程德的罪證,到時候老子再叫青山找幾個雞鳴狗盜之士,耍點小手段,讓徐老頭帶著人馬衝進去抓個正著。看他還怎麼狡辯。想到這裡,他已是得意萬分,徐渭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兩個人相望一眼,一齊大聲笑了起來。
巧巧望望徐先生,又望望大哥,總覺得兩個人笑得竟是一般的奸詐。
按照林晚榮的意思,徐大人難得來秦淮一趟,自然是應該由小弟作東,到那妙玉坊去聽聽小曲,做做歡樂之事。
他和老徐關係不錯,壓根就沒把他當成什麼朝廷一品,倒是忘年兄弟一般的情誼。當然,磕頭結拜那樣的俗事他是不屑於乾的,最沒品位的人才幹那事,斬個雞頭喝碗血酒就能生不同日死同時?扯淡,哥你義氣害死人。
真正的鐵關係,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這才是親密無比,比什麼斬雞頭喝血酒有效多了。所以說,去秦淮河邊耍耍才是王道。
徐渭聽得冷汗涔涔,急忙言明還有要緊公務處理,他日再與小兄歡聚云云,帶著高酋急匆匆去了。
林晚榮從酒樓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迎面跑來一個人大聲叫道:“三哥,三哥,快些回去,大小姐正到處找你呢。”
林晚榮急忙凝神細看,那人正是四德,林晚榮拉住他笑道:“大小姐尋我做什麼?是不是店鋪接收完成了,大家找我聚餐呢。”
“不是,不是——”四德氣喘吁吁地道:“大小姐讓我轉告你,說是事犯了,讓你自己小心點。”
“事犯了?什麼事犯了?”林晚榮疑惑不解地道,老子又不玩強暴,又不偷看小姑娘洗澡,哪來的事情可犯?
四德從懷裡掏出一封書通道:“大小姐叫我一定要快些尋著你,將這書信交給你,還說要你一切小心,儘快回府。”
林晚榮抽開信紙,只見上面用眉筆寫著四個娟秀而又潦草的小字:“婉盈來了——”
林晚榮呆了一下,旋即哦了一聲,這幾天事情多,差點將姓陶的兄妹倆給忘了。那小妞來了就來了唄,能把我怎麼樣?老子可是什麼事情都沒幹,走到哪裡都有理,沒做虧心事,還怕你鬼叫門?
林晚榮將那書信折起,笑著道:“你回去轉告大小姐,就說我知道了,事情辦完,我馬上就回府。”
四德點頭道;“三哥,大小姐囑咐你一定要當心。”林晚榮點點頭,讓四德回去了。
此時暮色已黑,林晚榮尋思著找老洛去商量商量尋找罪證的事情,便往總督府行去。行至一條小巷處,林晚榮看著有些面熟,依稀記得上次陶東成帶了幾個家人圍攻自己就是在此處。他嘿嘿一笑,這些時日過去了,高酋的手段肯定已經發生了效力,小陶現在估計正坐在家裡搓那玩意兒,想關怎麼讓它變大吧。
想到得意之處,他忍不住哈哈在笑起來。正要邁步行開,忽聽一聲憤怒低喝道:“淫賊,快納命來。”一道茫茫劍光,猶如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飛快向他胸前刺來。
林晚榮無奈嘆氣,媽的,為什麼每個小妞刺客玩刺殺之前,都要喊這麼一句呢。
林晚榮嘿嘿笑著躲開那劍勢,身子就勢衝到那刺客身前,雙手疾如閃電般地捏住她手腕,笑著道:“喲,這不是陶小姐麼,怎麼了,幾天不見,從女俠客變成女刺客了?”
陶婉盈身著一身黑色衣衫,容顏縞瘦,臉色慘白,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拼命挺動長劍,想要繼續刺進。奈何林晚榮力氣甚大,拿捏的她分毫動彈不得。
“淫賊,你快殺了我——”陶婉盈目中淚珠滴下,怒聲喝道。
靠,想要我殺你,門都沒有,你性格如此剛烈,怎麼不自殺?
林晚榮裝作不解道:“淫賊?陶小姐,此話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