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羞澀笑道:“大小姐昨日夜間託人帶話兒給我,說今日你要和他去杭州,讓我為你們準備吃食。”正說著,蕭太若卻從馬車探出頭道:“巧巧,可真謝謝你了。”
巧巧甜甜笑:“大小姐,怎麼這麼見外了?”
巧巧一揮手,便有食為仙地兩個夥計,抬了些吃食放在馬車上,小妮子取過一個竹藍,對林晚榮道:“大哥,這裡面都是最喜歡吃的,生火熱一下,就可以用了。”
林晚榮握住她凍得冰涼小手道:“巧巧,以後可不要熬夜,對你身體不好,以後可不許。聽大哥話,現在回去歇著吧。”
巧巧嗯了聲,低下頭:“大哥,此去杭州,路途遠,可保重身體。”
林晚榮在她小臉上輕輕撫下道:“傻丫頭,快莫要哭泣了,大哥過不了幾日便回來。這杭州嘛,近著,大哥騎著馬,一個儘量夜便打來回。”
巧巧抹把眼淚,急忙止住他道:“大哥,可莫累著了,行遠路可不比在空裡,一定慢行慎走,切莫要就著急了。”
大小姐看見二人卿卿我我,似乎有些不耐,便道:“這些吃食,大小姐付過銀子沒有?”
巧巧破涕為笑,道:“大哥,哪有你這麼算計?真……”
見林晚榮面含微笑,這才明瞭,原來大哥逗自己開心呢,小妮又喜又羞,與大哥這般說話也不是第一遭,偏就每次都新鮮感,大哥也不知道哪裡來魔力。
送了依依不捨地巧巧,林晚榮見大小姐神情之間似乎有些不愉,他便也不說話。現在看來,這一切大小姐故意安排的,特意使人提前知會巧巧,要那吃食假。卻是故意讓巧巧送行,也算賣林晚榮一面子。這樣便感恩戴德了嗎?這丫頭打的賊精啊。
一行人行一陣,城牆在望,馬上就要出城了,遠遠卻看見幾個公人。舉著高高地火鬼怪,正在往牆上看出於,遠遠卻看見幾個公人。舉著高高地火把,正在牆上貼什麼東西,那樣子,似乎告示。
林晚榮打四德眼色,這小子真夠機靈,便跨上馬跑上前去,過不一會兒便回來了。
大小姐看出情形。便道:“是什麼告示?”
四德恭敬道:“稟小姐,稟三哥,那是總督大人出通文。”
“哦?”大小姐倒是奇怪。這個總督洛大眾一向很少出告示。今個兒卻是怎麼了莫非出大事了。
一行人便急著趕了上去,林晚榮睜大眼睛費力看著那豎排繁體小字,眼睛看花了。瞅幾眼,他也懶得看了,便問旁邊蕭峰道:“我昨夜沒睡好,眼睛睜不開,你快跟我說說,這總督大人出的是什麼告示?”
蕭峰道:“是新徵稅種公告。總督大眾說。為了籌集善款,修建河防,造福江蘇百姓,本著有錢出錢,有力的原則,特對秦淮河邊青樓,徵收治理和行業稅。交了這稅收,這些青樓便可以到衙門領籤狀登記造冊,正式掛牌,以後便憑此籤狀正大光明營運了。”
妙啊。這個老洛有一套,只給他出了增加稅種地主意,他卻更進一步,將這增稅種與發放營運牌照巧妙結合在一起,如此一來,便把官娼明娼明碼標價了。這些青樓,本來就是半明半暗性質,進行既沒有允許沒有禁止的行業,便相當於領到衙門發放通行證,青樓也變成公開合法的了。如此一來,在暴利驅使之下,即使稅額再高,那些老闆們也交得心甘情願了。
老洛這一手著實漂亮,林晚榮心裡感嘆,卻聽著蕭峰繼續道:“洛大人還說,他已向江蘇都指揮程大人下令,著步營騎軍士立即開上堤,修繕長江河防,還號召全省民眾,踴躍損獻錢財,為河防出力。關鍵時刻,保衛家園,誰若不遵從號令,那便是毀我鑫陵,毀我江蘇,便是千古罪人。”
雖然程德與洛敏不和,但是洛敏是江蘇一省名義上最高軍政升官,程德也要受他節制,他這一手是先造論,把皮球踢給程德,正是昨日教給他地方法。
那青樓營生讓大小姐不齒,但他也是做生意的,在商言商言,這開徵新稅對商人沒有好處,她嘆聲道:“這做生意的都不容易,開徵新銳卻只憑官老爺一句話。是狗頭師爺出主意。”
林晚榮額頭大汗,那狗頭師爺可不就是我麼,這冤枉名聲可背不得,他急忙辯解道:“像青樓這種營生,其中地暴利當然不用我說。但這營生,卻沾滿女子血淚,而落在那些苦命女子手裡銀子,卻十成中不到一成。這暴利又到哪裡去了呢?”
大小姐露出沉思之色,林晚榮繼續道:“這青樓存在,自然有著它理由,說白了,就是有需要,它才能生存。堵不如疏,既然有這需求,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