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說起這事,小阿哥頓時無數的苦楚湧上心頭:“姐姐,你是不知道啊!我七天前就已到了敘州,從映月塢爬山路。一路披星戴月、翻山越嶺。沒日沒夜的趕到了五蓮峰。正要上山去看你。誰曾想,半路跳出一個白鬍子老頭,說是姐姐的寒儂阿叔,把我一頓好打,還把我攆下了山來,小弟弟真是冤枉啊!”
他唉聲嘆氣訴了半天苦,安姐姐嘻嘻一笑:“真的麼?寒儂阿叔真的打你了?咦。寒阿叔那麼好的人,他為什麼會打你呢?”
“這個,他說我這衣裳穿地不好看!”
“是嗎?”安碧如嫵媚望著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嘖嘖直嘆:“寒阿叔不會那麼沒眼光吧,你這身衣裳可不簡單呢,都是依蓮小阿妹地心血啊!”
林晚榮驚喜道:“師傅姐姐,你也知道依蓮?”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安碧如不緊不慢道:“人家依蓮小阿妹拿船載你進來。又好心好意把你請進了映月塢。好吃好喝款待你,你卻只送她一塊劃破的玉佩,實在太小氣了些!”
劃玉佩的事也就依蓮父女二人知道。林晚榮想了想,忽然一拍手:“哦,我明白了。師傅姐姐,你一早就知道我來了是不是?你一直跟著我,是不是?”
“我才沒有跟著你呢!”安姐姐俏臉生暈,哼了聲轉過頭去。
看她口不對心,林晚榮大樂,旋即又有些懊悔:“早知你就在我身邊,我昨夜幹嘛上山呢,那不是自己找打嗎?姐姐,你怎麼也不出來勸勸寒阿叔,他可是真動手呢!”
安碧如輕輕道:“我要勸他,就勸他再打狠一點!”
“為什麼?”林晚榮愣了愣。
看他痴痴呆呆的樣子,也不知是真還是假,安姐姐白他一眼,微微著惱的轉過頭去:“不為什麼!就想打醒你,叫你長長記性!”
“哦,你是不是以為我和依蓮有——”林晚榮恍然大悟,笑道:“姐姐,這次你可真的是誤會了!依蓮那麼純潔可愛的女孩,我怎麼會去染指呢?我喜歡地是師傅姐姐這樣成熟美豔、會打針的——”
“是嗎?”安碧如咯咯嬌笑著打量他,將臉頰湊到他面前,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那我以後每天給你打針,小弟弟,你喜歡嗎?
安姐姐說話,總是這麼特別,想起她的手段,林晚榮剎時又是高興又是擔憂,小心翼翼道:“喜,喜歡!”
“聲音大一點嘛,”安碧如輕輕挑起他的下巴,盯著他嘻嘻一笑:“我聽不見!”
林晚榮冷汗刷刷直下,安姐姐的情趣,果然很特別啊!我怕你的銀針,但是我喜歡你的調調啊!他心一橫,牙一咬:“姐姐,我們打針打一輩子吧!”
安碧如臉頰嫣紅,手心微顫,忽然嗤嗤輕笑,迅疾在他額頭上戳了下:“想地美!你當我們苗女都是好欺負地嗎?”
林晚榮急忙擺手:“不,不,我說真的,師傅姐姐,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欺負你!憑你的手段,我也欺負不了你啊!小弟弟就是要照顧你生生世世,讓你不再漂泊,讓你永遠都開心快樂,你說好不好?!”
他將安碧如地玉手拉得緊緊,一刻都不肯放鬆。安姐姐痴痴望著他,臉上羞喜乍現,卻忽然淚珠簌簌,兩行輕淚紛落下來。
林晚榮正要出聲安慰,安碧如已抹了眼淚,嘻嘻道:“小弟弟,你說謊的時候,總像真話似的,害我都被你騙了!”
“什麼說謊,這就是真話!”小弟弟惱道。
安姐姐脈脈望著他,咯咯嬌笑:“那是我錯了。小弟弟,你說真話的時候,總像謊言一樣!”
這還不是同一個意思嗎?你耍我呢!林晚榮頓時頭大如牛,遇上這個狐媚卻又聰明的安姐姐,他空有一身的本事,卻怎麼都使不出來了。
望見他低垂著頭,像個鬥敗的公雞似的,安碧如眸中泛起溫柔,無聲握緊了他地手。默默微笑。
“明天就是花山節了!”她忽然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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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什麼時候來?”
“考慮考慮吧——”
忽覺掌心一鬆。安姐姐已無聲地偏過了頭去,神情冰冷如霜。林晚榮拉過她地手,嘻嘻笑道:“——我是考慮,怎樣才不會被寒儂阿叔給打回來!”
“是嗎?!”安碧如轉過頭來,咬著牙咯咯嬌笑,神情極為詭異。林晚榮還未弄清情形,就覺屁股一涼,陣陣疼痛傳來。不用想也知道是銀針入體了。
安姐姐的報復手段神出鬼沒。誰也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招數。林晚榮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