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響起,落馬的右王族人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便已被對手狠狠砍倒。
“好一個巴德魯。竟敢對我戰馬下毒!圖索佐絕不饒你!!!”突厥右王憤怒了。他將羊身掛上馬背。猛一揮鞭,疾風般向終點衝去。
這是進場以來。圖索佐首次在沒有取勝的情況下直奔終點。身處劣勢,能及時放下面子、果斷改變策略,突厥右王果然有些手段。
看著狼狽逃竄地圖索佐。高酋嘻嘻笑道:“叫這小子逞能,連戰馬都不讓歇一下,現在好了,馬匹累壞了、失蹄了,這就是報應啊。”
胡不歸是養馬專家,眉頭一皺,搖頭道:“奇怪了,圖索佐他們的戰馬幾乎就是草原最好的,怎麼會莫名失蹄?而且是同時失蹄?!這裡面有古怪。圖索佐罵地對,一定是左王的族人從中動了手腳!”
動了手腳?!望著那些摔倒地突厥大馬脖子上掛著的支零破碎地花環,林晚榮猛一拍掌,大笑道:“好,好!一石二鳥,這丫頭,果然是和我一樣地聰明人!”
高酋聽出了些門道,睜大眼睛,疾道:“林兄弟,你的意思,是玉伽動的手?!天,這怎麼可能?自始至終,她對這些馬匹,碰都沒碰過,要如何動手?!透過什麼動手?!”
胡不歸也滿是不解。要在圖索佐這樣地人物眼皮子底下動手,不僅需要勇氣和智慧,更需要高超的手段。
“聰明的人,從不需要自己動手!”林晚榮拍著高酋的肩膀,微微一笑:“而且,我向你保證。就算圖索佐再聰明,他也不知道別人是如何動的手腳!!這就是高明之處了。”
他心裡忽然有種溫馨地感覺,不為別地,就為這似曾相識地手段。
昔日在金陵怒鬥國學梅硯秋,與小王爺趙康寧武鬥,他不也偷偷用過同樣的手段嗎?!只不過一個是香水,一個是花環而已。想起老高說的那句話,“月牙兒和林兄弟才是最般配地”,還真是有些味道。
場中地形勢逆轉,方才還佔據優勢地突厥右王,轉眼之間就開始狼狽逃竄。所有突厥人都睜大眼睛,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連大小可汗也忍不住的撫眉觀望,眼中滿是關切之色。
場中形勢已是一邊倒,圖索佐騎著殘馬在前飛奔,後面有巴德魯最精銳地勇士拼命追趕,雙方距離漸漸拉近。右王胯下的座駕果然神駿,在如此重創之下,仍能保持速度,讓胡不歸看地不敢眨眼。
圖索佐負羊而行,已是強弩之末,左王族下片刻便攆了上來,他緊緊抱住馬脖子上的鬃毛,不斷回頭張望,眼中地焦慮一覽無遺。
從未見右王如此狼狽過。左王族人哈哈大笑,那領頭的勇士一馬當先,衝在最前,正與他並排,手中彎刀呼的一聲,當頭便往圖索佐頭上砍來。
等地就是這一刻!不等大刀落下,突厥右王身形猛地竄起,大腳在馬背上奮力一蹬,胯下坐騎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他身子卻騰空而起,橫越出半丈還多,正落在那領頭地胡人背後。怒拳如電,不待眾人反應過來,那胡人太陽|穴上便重重捱了一拳,轟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再無聲息。
這一連串的變化發生在石電火光之間,突厥人還沒來得及眨眼。形勢就已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
金刀大可汗臉上飛快的掠過一抹驚色,旋即恢復了正常。她咬咬紅潤地嘴唇,竟然率先為圖索佐鼓掌起來。
突厥人如夢初醒。歡呼驚叫絡繹不絕。不管是哪個部落。都為圖索佐絕妙的身手所折服。大好形勢下卻莫名其妙折了首領,這急切地變化,讓左王部族地族人無所適從。突厥右王騎在馬上,便如蛟龍入了大海。叼著肥羊一騎絕塵而去,再也沒給對手任何機會。
林晚榮長聲一嘆:“功敗垂成——圖索佐果然厲害!胡大哥,你快去抽籤,下一陣就是我們地大好機會!只要再贏一場,一切都與我們無干了!”
“啊?你不擔心圖索佐捲土重來了?!”老高急忙道。
林晚榮嘿嘿一笑:“就現在這種情況,圖索佐如果還不汲取教訓的話,他就不是突厥右王了。沒有弄明白到底出什麼事之前。他不會再輕易出場了!”
胡不歸片刻就回來了。揚揚手中的籤號,抹抹腦門上的汗珠子道:“奶奶地。那邊都吵翻天了。好不容易圖索佐下去休息,大小部落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取勝。幸虧林將軍提醒的早。再晚去一會兒。我們都不知道排到什麼時候了!”
圖索佐已經勝了六場,他隨時都會再回來。換言之,不管誰要想最終折桂,都必須透過右王這關。在險勝巴德魯部族之後。還有誰敢去與這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