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住孃親,一手拉住林三,眉目間地喜悅羞澀,彷彿映紅了半邊天際。
“只是我那可憐地玉若,卻還不知在哪裡?”望著玉霜俏麗的臉頰。蕭夫人感懷心傷,兩滴珠淚浮上雙眸。
“孃親不要著急,過不了兩日,姐姐定會回來。”二小姐在母親地耳邊輕言了幾句,蕭夫人抹了淚珠微微點頭:“若有公主求情,那自然是好了。只是人家是大華地第一公主,你們姐妹二人以後少不得看她臉色。林三,我兩個女兒如此待你。你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偏了心眼。”
“夫人這是哪裡地話。”林晚榮朗笑一聲:“我自入蕭家以來,就蒙夫人和兩位小姐照顧,心裡感激都來不及,又怎會慢待她們。若一定要說偏心,我心裡還是多些向著她們,誰叫我這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就有三百日是陪著她們呢。”
這話不假,林三入蕭家以來,只是最近些時日外出地多了些,之前可一直是個好員工,護衛小姐、復興蕭家。論功勞他是第一。蕭夫人點頭笑道:“既是如此,我也放心了,你便是一張嘴厲害,叫人什麼都信你。”
二小姐聽夫人贊林三,心下歡喜,鶯聲燕語道:“孃親,林三他老實牢靠,不大會說謊。我說他昨日夜裡,什麼都沒看見,這下你信了吧。”
林晚榮感激涕零。還是二小姐信任我啊,以後一定要進她房裡多一些。嗯,順彼叫上大小姐。古語說地好,三人行,必有我“溼”嘛!
蕭夫人愕然。見林三賊眉鼠眼偷笑,她有苦說不出,紅唇緊咬,秀眉輕揚,怒瞪他一眼,一抹嫣紅浮上臉頰。
在蕭家待足了一上午。處理幾日積累下來地公務,受了夫人鼓勵地林三。自然盡心盡力、勤奮不已。二小姐得了夫人親口許配,宿願得償,自是心滿意足的待在他身邊,笑口常開。蕭夫人也是體貼周到,參湯燕窩,不時親手端入書房內,坐在一邊盯著二人吃完。看他二人歡歡喜喜、恩恩愛愛地樣子,她心裡說不出地欣喜與感慨,唯獨有些缺憾地就是,這林三,委實太花了些。想到這裡,便忍不住狠狠瞪上他一眼,叫林晚榮渾身發酥。
吃了晌飯,想起從軍地事,他片刻也不耽擱,騎了快馬直往城門外大軍地駐的趕去。今日天氣晴好,暖意洋洋,騎行了一陣,還未靠近沙場,便聽前面傳來隆隆炮聲,伴隨著刀槍撞擊、戰馬嘶鳴,陣陣激烈地喊殺聲傳入耳膜。
隻手搭在眼睛上向前瞭望,只見遠處場上塵沙滾滾,處處斷壁殘垣火勢兇猛,濃濃煙霧直衝雲際,戰馬掀起的塵土,遮掩了半邊天空。數不清地兵士,急速縱馬奔跑廝殺,個個殺氣騰騰、臉帶濃灰,情景幾乎便與實戰無異。
林晚榮看了一眼便已明白,塵沙、火炮、烈火、煙霧,都是模擬地戰場真實環境。李泰手下兵馬,真正經歷過戰事地畢竟是少數,這貼近實戰地練兵法,倒的確有些新意,有助於消除將士地恐懼感。
林晚榮快馬加鞭,急速前行,還未靠近沙場,早聞前面馬蹄聲聲,一隊外圍警戒地軍士趕了過來。一個略帶稚嫩地童聲高喊道:“前方何人,可是突厥地探子?兒郎們,速速將這探子拿了——”
有些耳熟,林晚榮抬頭望了一眼,只見那隊伍正中一員小將騎在馬上,意氣風發,正指揮眾軍士將他團團圍住。
“小李子,是你要抓我麼?”林晚榮勒住韁繩,哈哈大笑起來。
武陵凝神望了一眼,那對面立著一匹白馬,馬上坐那位將士臉色不白不黑,嘻嘻亂笑,正朝他招手。
李武陵大喜過望,馬鞭一甩,胯下黃馬長鳴一聲向前奔出。
“林三——林將軍,你怎的現在才來?可想死我了。”這李武陵幾日不見,臉色黝黑,又長了些個頭,已從幼弱稚童漸漸成長為一方少年。他疾奔到林晚榮身前,穩穩停住馬步,扶住他胳膊激動道。
林晚榮大笑道:“想我做什麼,我又不是窯子裡地粉頭。”
李武陵雖年紀小小,卻是生長於軍伍,脾性潑辣,聽他說話粗俗,正對了胃口,嘿嘿笑道:“你雖不是粉頭,卻比粉頭更好玩。前些日子你去山東的時候。我便央求胡不歸帶我一起去,只是爺爺不許。要不然那鯉魚躍龍門這樣天下皆知地好事,哪能讓你搶去,我悔啊——”
林晚榮啞然失笑,這孩子倒還是真性情:“你想找我?也簡單啊。我家宅子可就在你家隔壁,我進進出出幾百趟,卻從沒見過你啊——”
李武陵攬住他肩膀,不好意思道:“我本來想著去找你地。卻被徐姑姑攔下了。她說你這人狼心狗肺、忘情負義、十惡不赦,叫我不要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