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榮嘻嘻道:“別管什麼對仗平仄,你只說它好不好聽?”
聖姑眉目暈紅,緩緩低下頭去:“好聽是好聽,只是一遍實在太少,你每天念上十來次,那還馬馬虎虎!”
師傅姐姐,你太貪心了!!林晚榮哈哈大笑,緩緩揭開她頭上搭下地銀飾,露出安碧如那亦喜亦嗔嬌媚無限的臉頰。
濟寧城下萬炮叢中的初見,微山湖上孤寂舟中地相處,誠王府邸寂靜夜裡的淚痕,一切的一切,猶如一道長長的畫卷,緩緩在二人眼前飄動。
林晚榮長長輕嘆:“姐姐,我心裡感覺,就像是昨天才與你相遇!”
“偏你會哄人,”安碧如又羞又喜,嫵媚白他一眼:“我倒覺得,似是幾百年前,便已認識了你這小壞蛋!”
林晚榮聽得心都酥了,還說我會哄人,安姐姐的手段分明百倍於我!
見他色與魂授的模樣,聖姑咯咯嬌笑,秀掌微拍,房外便行來個嬌羞滿面的苗家少女,手裡端著個裹滿紅綢的托盤,盤中放著兩個酒杯和一壺美酒。
這是交杯酒啊!林晚榮神情一震,他目光全落在安姐姐身上,也未留意那送酒的少女是誰,從懷裡掏出紅包正要塞過去,忽覺氣氛有些詭異。
他抬起頭來掃了眼,頓時驚得嘴都合不攏了。“依蓮!!!”他遞出紅包的手停滯在半空,久久沒有反應過少女雙手微顫,脈脈的望他一眼。無聲低下頭去。
難怪剛才攔路那些壓床地姑娘中間沒有看見小阿妹地身影,原來師傅姐姐把她留下來了,這不是故意刺激依蓮嗎?
林晚榮吶吶笑了兩聲,尷尬道:“依蓮。你。你怎麼在這裡?”
安碧如微笑道:“是我叫阿妹來的。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絕對沒有!”他急忙擺手,心裡卻是陣陣迷惑。小阿妹出現在我和聖姑的洞房花燭夜。絕對地不合時宜,安姐姐到底在搞什麼鬼?
聖姑不去理他。微笑著招招手:“依蓮。到阿姐身邊來!”
少女溫柔應了聲。臉頰通紅。緩緩站在她身旁。安碧如拉著她地小手。衝著林晚榮眨眨眼,神秘道:“阿林哥,你覺得我們依蓮怎麼樣?”
什麼意思?聖姑要給我拉皮條?林晚榮心裡噗噗直跳。望著安姐姐似笑非笑地臉色,他不知該要如何回答。猶豫了良久,才小心翼翼道:“依蓮人很好,大家都喜歡她!”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聖姑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你覺得。讓阿妹來替代我。怎麼樣?!”
“什麼?”林晚榮刷的站了起來,臉色大變:“師傅姐姐,我娶的是你。怎麼能讓依蓮替代?咳,咳,天下沒有這樣地事情啊!依蓮也有追求她幸福的權利——”
“阿哥,不是成親的那個替代。”少女羞地頭也不敢抬,急急跺腳:“你誤會聖姑地意思了!”
“哼,我瞧他是故意地!”安碧如強忍住笑哼了聲。撇過頭去不看他。
不是成親替代。那是什麼替代?林晚榮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也被聖姑鬧地糊里糊塗。要不怎麼說安姐姐是他地剋星呢!
依蓮紅著臉道:“聖姑說,在阿哥和苗寨中間,她只能選一樣!既然嫁了你。那就是辜負了苗寨,她心有愧疚。”
這些年來,聖姑一直是苗家的精神支柱。如今她嫁了人,心中自然難捨對苗寨地感情,有此自責也情有可原。林晚榮握住安碧如的手,溫柔道:“姐姐。你沒有錯,追求個人的幸福和創造苗寨的幸福,兩者並不衝突。”
“你說的倒輕巧。”安姐姐嬌羞地嗔了聲:“你把苗寨的聖姑搶走了,叫我這些族人怎麼辦?他們要受了委屈,誰來帶領他們說話請命?”
林晚榮撓了撓頭,不知如何作答。他娶走了安姐姐,敘州十萬苗人就要失去頭領,這是必然地事情。可是以安姐姐的心性,她絕不會就這樣丟下自己地族人置之不理。
“那你說怎麼辦?”林晚榮無奈道。
安碧如嫵媚瞥他一眼,嗔道:“做人要講良心,你搶走了苗寨的聖姑,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再還給他們一個聖姑了!”
還他們一個聖姑?如何個還法?林晚榮正要開口相問,目光落到嬌俏的小阿妹身上,頭腦中電光閃過,遽然驚道:“你,你地意思是,讓依蓮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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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碧如嬉笑著點頭:“所以我才問你,讓她取代我如何!哪知你這人心思不正,竟想到了邪處,哼!”
原來是這麼個替代法,我看你是故意引誘我才對,林晚榮滿頭大汗。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