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這兩個詞分開來講,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一種
莫大的褒獎;可當這兩個詞連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是在罵人似的。
“這個,這個不太好吧?你看,我不是很漂亮,再說,讀者未必一定會認可。”我極力勸
阻,希望黎振能夠改變主意。實際上,我並不願意做一位花瓶作家,惹人嘲笑。
“唉,你思維太老化了,現在被稱為美女作家,對任何一位女性寫作者來說都是一種莫大
的榮譽,人家都搶著扛這杆大�旗呢!”�
“可那聽起來很庸俗。”我辯解道。
“庸俗?”黎振更加驚訝了,“我告訴你吧,漂洋過海,看看洋婆子們,美麗的女作家比
比皆是——19世紀法國文壇的璀璨明珠George Sand,除了美豔風騷之外,特例獨行,最
愛以男裝出入社交沙龍。除了俘獲可憐的Frederick Chopin之外,她還有無數的裙下之臣,
包括Alfred de Musset。但她的作品也毫不含糊。人家可是大膽、熱辣的巴黎女郎—
—你叫她一聲美女作家,她還會給來你一個嫵媚的微笑呢!”
“Virginia Woolf,Margaret Mitchell,Jane Austin……無不是美女作家的代表人物
。可
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咱們中國這些新生代的女子,一旦被封了美女作家,就會被人竊竊地
議論,或者大聲地責罵呢?連帶地,把‘美女作家’的好名聲都帶成了壞名聲,讓人避之惟
恐不及,這是你思維裡固有的偏見。”黎振振振有辭地駁斥著我的觀點。
唉,面對他一套又一套的“歪理邪說”,我也無可奈何。“這個,再商量吧。”我只好這
麼說了。
黎振走後,我在心裡琢磨著——
美女?
作家?
美女作家?
假如我真的成為了美女作家,那又該怎麼樣呢?
我將去Fifth Avenue買一雙四百美元的鞋子,像Carrie Bradshaw一樣穿越Manhattan的
鬧市,哪怕疾馳的公交車濺了我一身的泥水,我也要向著世界微笑……哈哈,這是多麼浪漫而
囂張的情節啊!
3月5日 策劃賣點
雖然黎振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但我並不完全認同他的觀點,我一直認為美女就是美女,作家就是作家,即便事有湊巧,一個女孩兒樣子還可以,又能寫作。但我總覺得,重要的還是文字功力好,這才能夠Last Forever。單單列出一個新詞彙——美女作家,我有些擔心,到時候讀者首先想看的不是你的作品,而是你的身體,這可就是文學的一大悲哀。
坐在我對面的黎振笑了,說:“唉,你這人呀什麼都好,就是從小到大,做事太認真了。將你定位成美女作家,也不過是圖書營銷的一種手段,就像打商品廣告一般,根本就不用多想!我倒是覺得引起的爭論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