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變得遲鈍了?“有沒有問出什麼?”
禺疆坐下來,背靠著她,淡淡道:“他咬舌自盡了!”
“咬舌自盡?”那真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她坐到他旁邊,握住他的手,掌心涼涼的——他的手掌一直都是溫熱的,難道他害怕了?“不要想那麼多了,先休息吧!”
他轉過身,抱小孩一樣,輕而易舉地把她抱在大腿上,讓她的兩隻手臂圈住自己的脖子,貼著她的側臉,聲音嘶啞:“我不該回來!”
她一頓:他真的害怕了?感受到他身體的輕微抖動和心跳的加速,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更緊地摟著他,貼近他。
“我不該帶你來!”他沉沉地說著,醉人的嗓音,滲透著無奈的歉意。
哦——原來,他後悔帶她一起來,害怕她受到傷害,而不是他害怕回來。她一笑,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而慚愧:“你不怕我逃跑了?”
“我現在知道,你不會逃跑了!”他看著她,俊眸幽暗如黑潭,盛滿了自信的神采,以及深遠的情意。
她不樂意地嘟起雙唇,轉開視線,似有不屑:“你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
“嗯,我就是知道!”他的聲音更加低沉,極力蠱惑著她,“抬起頭,看著我!”
該死的,這麼*幹什麼喲!她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望進他的眼眸,使勁地研究著他的瞳仁,還是不明白他為何如此自信!
他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意,陰險的,奸詐的;收緊雙臂,毫無預警地罩住她的雙唇……她看見他微微閉著的雙眼,迷濛如大霧飄浮;臉色放鬆,溼熱的雙唇卻加大力度,緊緊地吸住她的意識:“閉上眼睛,專心一點!”
她樂得張嘴大笑,卻不料,他趁機攻城略地,狂烈地掃蕩著,席捲了她全部的意識……直到她和他再也承受不住這火辣的激|情。
“我想要,怎麼辦?”他湊在她耳邊,噴著熱氣,啞聲道。黑亮的瞳仁熠熠閃光,像極了游來游去的小魚兒,急不可耐的樣子,非常無辜,顯得可憐。
“涼拌!”她不假思索地說。
他皺眉,看著她酡紅的小臉,真想咬一口:“涼拌?什麼意思?”
她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力道很輕,慧黠地眨著眼睛,眸光流曳:“意思就是麼,你把衣服脫了,在外面站到天亮,就不會想了!”
他開心地低笑,臉孔上綻開滿足、愉悅的容色。她對他態度上的突然轉變,起初他很是懷疑,暗暗觀察了好幾天,他看得出,她似乎沒有偷偷計劃著離開他;在路上的那幾天,她有機會逃走的,但是她沒有,一點跡象都沒有。而剛才發生的事,讓他更加確定:她是在乎他的。
他終於明白,他無法征服她,讓她臣服於自己,或者說,她是不會被某個人征服的;她的想法很多很獨特,往往是驚天動地的,她不是一個甘於人下的女子,反而,她總能輕而易舉地得到別人的佩服和尊敬。如果她是男子,一定是他強勁的對手,一定也是一個了不得的英雄、首領。
攣鞮氏…5
他也終於明白,她勇闖議事大帳的那天、說出的那番話。她不同意夏心嫁給約拿,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愛,那麼她的意思就是:兩人之間有愛,才能嫁娶嗎?她始終拒絕嫁給他,就是因為她不愛嗎?那是不是她愛上他了,就會嫁給他了?還有,她說她的夫君必須是一個蓋世英雄、一國君王、統一匈奴族……
他無法征服她,唯一能留下她的,只有一個方法:讓她愛上自己;娶她為閼氏的唯一條件:統一匈奴,成為匈奴族最英明偉大的王、成為整個草原的最高統帥。所以,他一定要虜獲她的心,讓她的眼裡只有他,讓她的心只為他跳動,就像他時時想念著她、強烈地需要著她一樣。
而此刻,這樣抱著她,柔順的她,情意款款的她,他已經很滿足了。他想起她剛才快捷的出手相救,心中漾滿了暖意:“剛才你救了我,謝謝你!”
她眉眼淡笑,俏皮道:“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看不見爸爸!”
“爸爸?”這叫法好奇怪,不都是叫阿爸的嗎?他想從她的嘴裡挖出更多的東西,問道:“只是這樣嗎?”
“那你還想怎樣?”他還想聽到什麼?她微抬美眸,挑釁地看著他。轉念一想,正色道:“對了,那三個蒙面人,你怎麼看?”
“他們不是匈奴人!”他垂下眼瞼,淡淡地看她,眸光深處,逐漸升騰起清亮亮的期待,“那你怎麼看?”
“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南方邦國的人。”她勾唇一笑,睫毛輕輕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