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我一直以為你不關心公主,不是個合適的侍女。沒想到你連公主生病的次數都要記,比我爺爺還認真。我對不起你,不該總欺負你……以後再不會了!”
小姑娘無甚表情地收了自己的本子,她懶得跟莊宴解釋自己的記錄和關不關心公主沒關係,她更好奇的是,“你什麼時候欺負過我?”
“……”小莊宴再次熄了跟這個木頭小美人做朋友的打算。
公主生病了,行程自然要耽誤下來。劉鬱靜很著急,她急著見情郎呢!
勉強留了三天,公主仍然沒有病癒的架勢,小郡主就坐不住了。她找個機會,跟公主說自己要先去找霍青,公主可以在後面慢慢走。
說這話的時候,小姑娘還很心虛:她也覺得自己丟下姐姐去見霍青的行為,不太好。
公主根本不在乎,只要秦景不走,妹妹想走就走吧。
只是她說話從來就不好聽,“那你得每天寫信匯報你的行蹤,不然你是死是活,爹孃得找我麻煩。”
處於心虛狀態的小郡主自動忽略了公主的難聽話,“大姊放心,我和季章一起走,季章會保護我的!”
小郡主就這樣先行走了。
公主卻要在床上抱著枕頭打滾,嗚嗚咽咽像個小可憐兒,“阿靜都不要我了,跟個男人跑了。秦景啊,你看她多壞,一點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坐在床邊低頭為她吹藥的秦景頭都沒抬,似沒有聽她的抱怨一樣。
公主見他又不理自己,牙癢癢,從後面撲上他的肩,咬他一口。多虧秦景腰力好,被她從後面撲上來,端藥的手晃都沒晃。
他的頭髮被公主亂揉,秦景平聲,“別鬧。”
他總算開口了。
公主摟著他,臉頰靠在他脖頸處,小聲哼道,“阿靜都不要我了,她這麼沒良心,說拋棄我就拋棄我……”
“那不是你讓她走的麼?”秦景被她勒得快不能呼吸了,只好順著她的話開口。
“秦景!”公主怒瞪他,勒著他脖子,強行讓他仰頭看自己,“你向著誰呢?!你是不是也打算拋棄我?”
“向著你。”秦景表情極淡,答得波瀾不驚。他把藥遞給公主,公主扭頭不喝。秦景早了解她那點兒道行,低頭自己喝一口,捏住公主的窄小下巴,將藥強行灌了下去。
公主掙扎未果後,怒起:秦景敢強迫她!
秦侍衛喂完藥後,抽身欲走,被公主按住肩膀不許撤退。公主盯著秦景的俊容,唇齒綿綿,她的臉微紅,眼微醉:被強迫喝藥也沒什麼,就是得收一些好處啊。
秦景被公主壓在床上,好一通纏綿。等分開時,兩人呼吸紊亂,衣衫半褪。公主扯秦景鬆開的腰間帶子,秦景僵住。
又來了。
他試圖跟她講道理,“你生著病,這樣不好。”
“我病好後,你就隨我便?不許騙我!”公主眯眼。
秦景無言。
“看吧,你根本就不想!”公主下了結論,好是傷懷,又還不肯放棄,“這種事,彼此相愛,靈與肉的結合,你怎麼就欣賞不了呢?你每次都身體誠實,口上卻不認,你不要緊張啊,你看啊……”
秦景哭笑不得,他根本就不是緊張,根本就不是因為不喜歡,他是因為……他把公主抱到懷裡不許她胡鬧,同時也很費解,“公主,你腦子裡整天只有這種事嗎?”
“當然。”公主大方承認。
她的面頰貼著他胸口,蹭了蹭,抱怨般道,“我每天腦子裡全是‘秦景’,九成都是‘秦景’‘秦景’‘秦景’,剩下的一成才是爹孃哥哥妹妹……我都一直想你的。”
她因為生了病,聲音又軟又綿,還帶著溼氣。她跟他說話的語氣很平常,並不是那種邀功型的,而是闡述事實般。
也許是確實累了,也許是自知秦景不會任由她鬧,說完話後,公主就乖乖地閉上了眼。
她感覺青年的呼吸微頓,心跳加快,他摟抱她得更緊。
在公主迷迷糊糊地快睡著時,她恍惚覺得秦景將她用錦被蓋住,她的額髮被掀上去,有道目光幽靜持久地落在她面上。
青年溫熱的呼吸落在她酡紅的面頰上,她的額頭被溼軟的東西輕輕一碰。她聽到青年淡涼的聲音,“我也是。”
他也是什麼?
公主稀裡糊塗,她已經忘了他們之前說什麼來著。
好在青年接著說了下去,“我也一直想你的。”
他自溫柔款款,向她低頭靠攏。她心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