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一路攀升,讓她的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身體有古怪的感覺。小郡主覺得自己簡直是自作自受,她忙推開他,為證明自己沒事還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我真的沒事!”
但她的手推得太急,向他的兩腿間掃過,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什麼鼓起的地方。
小姑娘不可置信地看著季章。
這次,兩人是真的一起尷尬了。
小郡主咳嗽一聲,“要不,你還是出去吧?”
季章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起身,“郡主早些休息。”
“唔唔唔。”
兩個人彼此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各自一本正經地告了別。一個等人走後,就埋在被子裡打滾,宣洩自己的情緒;一個關上門,就全身虛脫地靠著門坐了下去。
季章手扶著面,聽到裡面小姑娘的嘀咕聲,心情忽然很好,笑了一聲。
不過當他低頭,看到自己兩腿間的異樣時,又有些煩惱:今夜註定難眠啊。
他只是有那種預感,卻不知道自己真的那麼想。
他晚上做夢,夢到月光下,小姑娘赤著身子坐在他面前,緩緩的,向他開啟了雙腿……
季章醒來坐起,心跳仍然不減速。他悄悄地起身,將褻褲換了,便端著盆去外面洗。卻一開門,就撞上了站在門外的小郡主。
季章慌得抱緊木盆,往後躲,差點呼吸不暢。
他懷疑自己記錯時辰了,可抬頭一看,沒錯啊,天還沒亮啊,小郡主站在這裡幹什麼?
小郡主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又看看他懷裡抱著的東西,笑道,“我幫你洗吧?”
“不、不用!”季章連忙側身躲開她的熱情,委婉道,“天還沒亮,郡主怎麼就起了?”
當然是專程來看你的啊。
小郡主不回答他,又道,“那我幫你曬被子?”說完伸腳,就要進他的屋子。
“不不不行!”季章堵住她的路,“郡主怎麼能幹粗活?我自己洗。”
“季章,你有事瞞著我吧?”小郡主偷笑。
季章無言。
他又陷入了糾結中。
就算昨天小郡主是無意的,這大清早天還沒亮,她就站在門前,季章可不敢說她是湊巧。她睡臉惺忪,還在打著哈欠,但一看到自己出門,就興奮地瞪大了眼。
顯然,自己所為,在小郡主的預料中。
但是,他怎麼能說出來呢?
心裡明白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季章心裡還在左右拉弓,還沒有扯明白。
小郡主就是來給他臨門一腳的,“你昨晚有沒有看到我背上的傷痕?”
季章一怔,“你背上有傷痕?”他再顧不上自己那點鬱悶了。
小郡主驚喜,“沒有嗎?!”頓時心滿意足地要走,手被季章拉住。
“你等等,”季章放下木盆,先處理她的事,“我不是說你背上沒有傷痕,是我沒看。你背上怎麼會有傷痕?誰傷了你?什麼時候的事?嚴重嗎?有沒有報官……”
一關係到小郡主的事,季章話就多了,就不再不自然了。
小郡主等他說完,才眨著眼問,“你昨晚沒看到啊,那你要看嗎?”
季章呼吸一滯。
小郡主見他又來了,便挽起袖子給他看,“我手臂上的傷,最近才好呢。”
就著月光,季章看到小郡主手臂上一道很長的蜈蚣型的傷痕。雖然已經很淺了,小郡主都說看不清了,但季章習武出身,目力極佳,他看得很清楚。
“怎麼受的傷?”季章捧著她的手臂,像在研究珍貴物種一樣,讓小郡主疑心她的手臂怎麼他了。
“就是那時候霍青的事啊,”小郡主不瞞他,“我在自己手臂上劃了很深的一刀。”
季章抬頭,“我要看你的背。”
手臂上的傷都才好,背上的傷,她自己又看不見,上藥也不方便,有沒有好,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兩人達成共識,回屋,脫衣服,趴床上。
季章盯著她的背,心抽得疼。原本玉潔無暇、沒有一點不光潔的美背,此刻卻傷痕累累,遠比小郡主臂上的嚴重。蓋因她自己平時看不到,上藥不方便。小郡主本身又是大大咧咧的人,覺得不方便後,就隨意了。
季章有些氣惱她,怎麼這麼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都半年了,傷結了痂,卻到底留了痕跡。
姑娘家的身上,怎麼能留下疤痕?那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