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名聲,演好了則是錦上添花。我看,他的號召力是最大,選他也是再合理不過。”
遊罹天聽得也有些愣了,小心翼翼的睜著大眼睛看曲椋風。洛河則依然縮在座位中冷眼看著,心中卻暗暗為他捏一把汗。這遊裂月顯然是存心刁難,曲椋風若是答應了,實在是有失顏面,再加上要他去演一個女子,自尊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不答應,則是拂了二王爺和皇上的面子。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兩面為難。
洛河看著他一言不發的模樣,半晌,突然一歪頭如鈴清脆的笑了。大家一怔,都莫名其妙的看著笑意滿面的她,她卻自顧自站起來笑道:“哎呀,看著蓮大人就是不會跳舞的。”
說罷,她看了看臉色微變的遊裂月,繼續笑著編纂道:“臣小時候住在西領,這仙侶舞也看過一二,不如不要讓蓮大人這麼為難,這女角臣願意一試。”
在座皆譁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注視著她。
其實洛河是小時候學過舞蹈,但這要是說出來難免失了男子氣概,便只得謊稱學過仙侶舞,反正天下舞蹈基本相通,學一學也就會了。
遊裂月徹底變了臉色,目光轉冷的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倒是忘了,論相貌,烈大人也是玲瓏剔透……”
“所以,臣請一試。”洛河笑吟吟的看著他,刻意不去迎曲椋風雖淡卻帶著詢問的目光。
“既然烈公子願意,就這麼定吧。”看大家臉色不善,遊罹天忙說,也是忙著為曲椋風解難。
遊裂月沉默了半晌,嘴角慢慢勾起一絲絕美的微笑,慢慢的以一種充滿危險的語氣說道:“好,那麼……就這樣吧。男角,就由隨我一同去西領的內閣白大人擔任吧。”
“打擾大家了,各位請回吧。”遊罹天點了點頭,笑著解散。眾人忙跪安。
大家散時,遊裂月卻依然保持著那抹絕美也絕對危險的笑容,居高臨下般的看著個頭較矮的洛河,而洛河也毫不示弱的看著他,眼色輕伶,嘴角掛著一絲英氣的笑容。
遊裂月緩慢的對她點了點頭,凌波微步一般的抬腳離開,路過洛河時,她只聽他一聲低低的輕笑:“蓮到底用了什麼把戲,讓你如此替他賣命?”
洛河冷笑一聲,隨即又聽他道:“反正於我無損失,逮到的是你,好歹也是他的人……”
說完,他冷笑一聲揚長而去,洛河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離開後,也抬腳走了出去。
剛出門,她便看到遊裂月戲謔的笑看著等在門邊的曲椋風,目光玩味的從他臉上慢掃而過,隨即拂袖輕笑著離去。
而曲椋風面色如常,不慍不火,甚至不看他,一雙清眸直接看向從裡走出的洛河。洛河笑著迎上去,馬上開口說道:“不要道謝,用不著。”
曲椋風倒是怔了怔,隨即道:“我沒有想道謝。只想問為什麼。”
“為什麼?”洛河笑著看他,微微挑眉,“在翡翠谷你救了我,現在我也幫你一個忙,算是扯平。”
“扯平?”曲椋風微微皺了眉頭,定定的看著她。
洛河瞟他一眼,笑意不退的說:“你不是懷疑我嗎?以後彼此還要互相猜疑,不如先兩清了才好辦事。現世報來得最快,以後我怕我要為還這人情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你有什麼事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曲椋風眉頭皺得更緊了點,咄咄逼人的問道。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洛河倒是裝作釋然的一笑,“沒準哪天我就非得因為欠你一個人情而死呢?”
“我並不想殺人,你這樣倒是自己洩露了天機。”曲椋風淡淡的說道。
“說得好,你不想殺我,而我也不想死。”洛河笑吟吟的說,“但有些事由不得你我,對不對?比如現在,你也不願意懷疑我,我也不願被你懷疑,可你就是猜忌,還隨便弄出個‘天機’,動輒就說我洩露,沒事都變有事了,這由的是你我還是天?”
說完她便莞爾一笑,告辭離去,頭也未回。她走得瀟灑,但心中卻偷笑不止,天知道現在的曲椋風是如何微皺著眉頭目送她離開,一想到他心裡納悶臉上卻還得作出一副淡然之情的模樣,她就忍俊不禁。
除夕夜。
皇宮裡燈紅酒綠,歌臺暖響,歡聲笑語,歌舞昇平。這一年果然是置辦得極奢華的,放眼望去,宮殿的裝飾除了喜慶的硃紅幾乎再看不到第二種色彩。中國古代春節時,大臣軍人是不進朝的。但在彩國,因皇帝只娶一正一側二妃,所以子孫家屬不多。則特立大年初一為大臣將相過年之日,而除夕當夜,則全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