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一陣夜風拂過,曲椋風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躲在這兒?”坐在長廊的椅子上,曲椋風輕聲問道。
洛河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笑道:“我來城湖遛彎……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啊,呵。”
曲椋風看似漫不經心的瞟她一眼,這一眼卻看得洛河笑也笑不出來:“遛彎?狀元府在城南,你怎麼遛彎竟走到城北來?”
“我,喜歡走路嘛,而且……”洛河越說越聲音越小,半晌終於道,“其實我昨天去你府上找你,李慶說你拿了劍出門,我想這晚上人跡稀少又能練劍的地方也只有這裡了,所以……”
“這個李慶……”曲椋風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又淡淡望向她,“你找我何事?昨天找不到,今天見到也不說,竟要追到這裡來?”
洛河有些啞然。她實在不好說是為了陪他才到這裡,真要說出個事卻也說不出,默了一會兒,才輕輕道:“我忘了。”
“忘了?”曲椋風輕笑一聲,那一笑輕如浮雲,淡如辰光,“只怕是不敢說吧?”
“我真的忘了。”洛河看著他,搖搖頭,“信不信由你。”
曲椋風看了看她,嘆了口氣:“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難得他主動開口提出一個話題,洛河忙湊上去問道:“是什麼?”
“莫言被皇上召進宮……的事。”曲椋風的表情在這朗月照耀下竟有些黯然,“他這一次的確英勇非常,進宮作官也是在常理之中,可我總有一種被安排好的感覺。”
“被安排好的感覺?”洛河一愣,隨即深深皺起了眉頭,“的確,一切都似巧合一般。不過這也不能證明什麼……”
“的確不能證明什麼。”曲椋風低頭一笑,“但我擔心的是,他那麼顯赫的身世,我們卻竟然今如才知道。他當初考試時為何不願透露身份,讓我覺得很有一些懷疑。”
“你真真是生性多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