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李飛跟著,我幾乎都沒有機會去找帝白蘿的下落。到了晚上,我剛剛以為可以清靜一會兒,他又湊了過來:“來,小個子,我說過要請你喝酒的!”
左右拗不過他,我只得陪他爬上了後院的假山,一邊吹風,一邊看他輕鬆地拍開酒的泥封,遞給我一罈,自己則捧起另一罈豪飲起來。
我抱著沉甸甸的酒罈子,欲哭無淚。
見我不動,他挑眉道:“瞧你,一個大男人,身無三兩肉,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說完,他自己又大灌兩口。
我本來就是女人。我在心裡哼了聲,把酒罈遞到嘴邊,裝作喝了幾口,然後抹了抹嘴:“對了,聽李兄口音,似乎是南方人吧。”
他斜了我一眼,“嗯”了聲。
“實不相瞞,我也是從南方過來的。還在金陵住過一段日子。金陵的夢蝶坊,不知道李兄有沒有去過?要是沒去過,那真是可惜了。想當初,我幾乎天天都去那兒聽曲兒。”
李飛嘿然道:“看不出你小子還好這個。”
“不過可惜,後來宋軍打過來,那夢蝶坊也關了。為了生計,我也逃了出來。想想這汴梁曲坊雖多,又哪裡比得上當年的夢蝶坊呢?”
他笑笑,只聽我說,也不答話,一口接一口地灌著酒。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