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勢,他勢必要與我們講和。”他說著,緩緩站起身,望著窗外的湖光秀色,“不出五天,他一定會召見本王。”
“王爺……”
見面前的人仍有些不安,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戰非,你說這西府的景色美不美?”
戰非一愣,不知道主子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望了望窗外,還是不由地感嘆道:“美。有如仙境一般。”
男子滿意地點點頭:“如此畫一般的美景,吳越王又怎麼捨得拱手送人?想要保全自己,就一定要有個更強大的靠山。他之所以現在不露面,只是在等。”
“等什麼?”
“等一個時機。一個可以向我們抬高價碼的時機。不過,本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見到自己主子如此自信的神情,戰非稍稍鬆了一口氣。
“對了,近日世子可有什麼訊息?”
“世子聽說王爺已經到了西府,派人通傳會親自前來迎接。”
“是嗎?”男子挑了挑眉,笑道,“錢惟演此人並不簡單。不過既然他向本王示好在先,本王斷沒有拒絕的道理。”
“王爺英明。”
“有刺客!”簾外有人高呼,“保護王爺!”
“出了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戰非拔出劍,掀起半邊簾子。
立刻有人進來稟告:“王爺,有刺客!剛才……被我們抓到了!”
男子皺了皺眉:“這船上也會有刺客?!”
“是……”來人眼神閃爍,欲言又止,“不過……”
他揮揮手:“帶上來吧。”
來人立刻下去,很快就有幾人扛著一個捆得像粽子似的人上來。
“我們剛才看見此人鬼鬼祟祟地想爬上船,衣著古怪,疑似是潛伏在船底的刺客,就將其拿下,還請……請王爺……王爺發落……”看著自家主子越來越捉摸不定的神色,他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終於閉上了嘴。
“好一個刺客啊!”男子冷笑一聲,看向被抬進來的女子。
如此奇異的裝扮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像中原的服飾,而穿著這服飾的人卻有一張中原女子的臉。那張泛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水珠,溼淋淋的烏髮貼在臉頰上,嘴唇發紫,雙目緊閉,
“原來本王這麼沒用,連一個溺了水只剩半條命的女子,都可以輕易要了本王的性命嗎?”
來人漲紅了臉:“屬下無能!”
“還不快鬆了綁抬下去。”戰非也覺得丟臉,自己調教出來的手下怎麼就這麼不成器呢!
*
如同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秦雨只覺得腦袋沉得似乎是灌了鉛,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隱隱約約的,空氣中似乎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她貪婪得吸了吸鼻子。
“你醒了?”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秦雨皺了皺眉。
身旁的人很有耐心地等著她緩緩地睜開了眼。
秦雨有些意識不清地看著面前的男子,而那雙如夜空般漆黑深邃的眼睛也正打量著她。
微微動了一下,全身立刻傳來一陣痠痛。
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她立刻打了個激靈醒了一大半。
身上佈滿了一條條紅槓子,分明像是被很粗的麻繩綁出來的,再配上那種渾身痠痛的感覺,讓秦雨越發覺得自己像是剛和人玩了把□。
“姑娘沒事吧?”男人輕聲地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她的神遊。
“你是誰?”秦雨警惕地眯了眯眼,眼前的人衣裳好古怪。自己還在做夢?
男子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姑娘問別人是誰前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呢?不過看姑娘的穿著不像是中原人士。”
秦雨一愣——姑娘?這又是什麼古怪的稱呼?
“我家主人問你話,為何不答?”
秦雨這才注意到船艙裡還站著個人,仔細一打量,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在打量這個男人的同時,她也注意到了船上的佈置,頓時不由倒抽口冷氣。這,這哪是剛剛自己坐過的那種船啊?周圍就除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就是幾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連頭也不抬。
“戰非,不得無禮。”男子微微一笑,聲音透著幾分慵懶,“話說回來,都是我的手下草木皆兵,才會連累姑娘受傷。敝姓趙。”
秦雨突然有一種不知是好還是壞的預感:“趙……公子?”
“主人……”戰非剛想開口。
男子擺擺手:“我本在此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