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阮梨珂已經答應,很快就會離開普丘觀,但蕭淮憬仍是不大高興。
昆奴覷著主子的臉色,看出來主子不大願意,他還不知道阮梨珂已經決定離開,只以為蕭淮憬是為了她遲遲不肯走,忍不住道:“殿下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什麼?”蕭淮憬一撩眼皮。
昆奴沉默。
蕭淮憬沒情沒緒地看著他:“我還不至於天真到為了一個女人,在你死我活的皇權爭鬥中愚蠢謙讓。”
蕭淮憬頓了頓,像是在說服昆奴,又像是在說服自己:“她幫我良多,我只是想償還些恩情,等她離開道觀順利下山,重新開始人生,到時,我自會回京。”
“……”昆奴無法再勸,“是。”
心裡只想——但願如此。
*
轉眼到了十二月十八。
年節將至,大雪漫天,山路極不好走,這個年無論如何是要在山上過了。阮梨珂閒來無事,為了應景剪起了窗花。
蕭淮憬往桌邊的炭盆添了一塊炭,狀若無意地問道:“姐姐,過年的時候觀裡是不是會放煙花?”
“嗯?”阮梨珂疑了聲,“我倒沒聽說過哪個寺廟道觀年節還放煙花的,你怎麼這麼問?”
蕭淮憬湊近炭盆取暖,偏頭看她,眼神看起來清澈又無辜:“昨天出去恰好碰見觀裡採買,我看見玄靜道長拿了些煙花。”
阮梨珂眨了眨眼。
蕭淮憬繼續道:“大前天我也看見玄靜道長拿了煙花——她拿這麼多,不是寺裡要放煙花嗎?”
阮梨珂再次眨了眨眼。這回,她的表情變得有點凝重。
抱琴取了新炭回來,阮梨珂把她叫到一邊,吩咐她去查探一下玄靜準備煙花的事情。過了兩日,抱琴發現了可疑——玄靜不僅準備了煙花,她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