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輕柔地拍了拍他的手,溫聲細語道:“沒事的,姐姐和道長說兩句話,道長心善,不會趕阿憬走的。”
蕭淮憬抿了抿唇,猶豫了兩息,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手,聽話地點了點頭。
等阮梨珂轉過身,蕭淮憬臉上乖巧的表情霎時間冷了下來,陰戾的目光朝那女冠的背影釘過去——什麼心善,這女冠,怕是心黑得很。
只是不知道,這觀裡的人是不是都是如此。
若都是如此,接下來在普丘觀的日子,他的阿梨姐姐,怕是有罪受了。
阮梨珂和那女冠說完話回來,女冠果然鬆了口,准許蕭淮憬住進觀裡,但聲色俱厲地交代了幾人,住下可以,觀裡卻不會撥給她們多餘的屋子,三個人得擠在一間屋子裡,且三個人吃飯,就得幹三個人的活。
阮梨珂一一答應下來,女冠這才領著三人進觀。
阮梨珂究竟和女冠說了什麼,抱琴沒有問,她心知肚明。蕭淮憬也沒有問。
他不必問,雙眼看得分明。
少女生得白皙,姿容勝雪,便顯而易見,她纖細的皓腕上、小小的耳垂上,翠鐲與玉墜,都已不見,空空蕩蕩。
*
普丘觀在山上,山裡的冬意來的格外早,時值九月下旬,觀裡的水已經寒涼刺骨。
抱琴晾完衣服回來,聽見另一條小道上有人說話。
“瞧她那狐媚子模樣,道袍都遮不住那一身的騷勁兒,難怪在家裡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事情,躲到咱們觀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