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安靜下來,沒人再說話,抱琴轉過去,正要給阮梨珂喂藥,院子裡來了個女冠,催著喊她去幹活。
女冠催得急,抱琴正著急,蕭淮憬道:“我來喂吧。”
抱琴扭頭看他。
蕭淮憬:“我來喂。”
他說罷,伸手走過去。
抱琴一下子想起來自己被他支使去攔回大夫的時候,那種下意識聽從的反應又冒了出來,等她回過神,蕭淮憬已經從她手裡把藥接了過去。
女冠又在催,抱琴只好離開,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少年坐在橫榻邊,喂藥的動作耐心又細緻。
*
病去如抽絲,阮梨珂退了燒之後,有兩三日都起不來身,抱琴一個人要幹三個人的活,夜裡常常只能睡不到兩個時辰。
好在蕭淮憬已有好轉,雖然還不能做重活,但掃地擦灰這樣輕省的差事,他還能做一些。
到了第四日,觀裡忙著要辦法事,安排給抱琴的活雜了些,不全是重活,也沒人有工夫折騰她,總算沒之前那麼累了。
抱琴從外面回來,阮梨珂睡著,她這兩天睡的時候多些,但也有清醒的時候,抱琴怕吵她休息,輕手輕腳地進門,拿了凍傷藥來擦。
之前的金瘡藥早就用完了,凍傷藥比金瘡藥更對症些,也是蕭淮憬弄回來的。
抱琴一邊擦藥,一邊壓低聲音問他:“阿憬,你這藥到底從哪裡弄來的,你說的那個好心的女冠到底是誰?”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