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修魂也笑著,只是他呈現的是若有所思的笑。少傾,他猛一翻身。趁著小狐狸尚處在詫異中時把她壓倒。卻並非是男女間的那種緊貼著彼此的方法,而是宛如兩隻獸般鬧騰般的壓倒方式。斷修魂看了看天色,詭怪的桃花眼晦暗曖昧的望向她。雙臂桎梏著她的肩膀,白黑髮絲無以避免的傾瀉而下,卷沾著一些泥土和草屑。
居高臨下的他有些詭異,但讓小狐狸感覺到的是更多的傲慢。斷修魂俯下身又是以舌尖輕舔著她的頰,逗的她癢癢的呵呵直笑。小狐狸暴露出多年來的習慣——做為一隻野獸的習慣。
她的手臂不再像是女人般柔軟的環上他的頸脖,反像是在用狐爪拍打著斷修魂的肩膀。再嘗試多次無果後,她不甘示弱的撐起伸子舔了下斷修魂的下頷。斷修魂怔了怔,隨後掛著懶散的笑與她頸項廝磨。柔軟的直髮與捲髮相互觸控糾結,小狐狸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耳旁的發。然後,她的鼻子動了幾下,“阿欠”一聲,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千年來,她有許多人類的習慣已改成獸的習性。最近好不容易使小狐狸找回了點做人的感覺,沒想到還是狐狸改不了理毛——雖然動物間表示親暱的方式在他們間看來很正常,但這項技術活小狐狸看來還是沒有熟悉的樣子,不然就不會因不小心而導致鼻子發癢了。
臉熨著臉,他們表達著獸類間的親密,如此的坦然。這一時刻,對他們來說世間最自然的莫過於此。他們是同類,所以擁有著同類的親密。兩隻狐狸完全就像是在戲耍嬉戲,順帶勾勒著男女間的另類曖昧。斷修魂眯起眼望著小狐狸,聲音被刻意的壓至更軟。“小狐狸,我撲倒你了。”
小狐狸嘻嘻哈哈的笑著,她用頭頂了頂斷修魂頸與胸連線之處。“你這也算是撲倒?要不要姐姐我教你兩招?”
“姐姐?”斷修魂對這形容頗為好笑,他的年紀若講出來必能嚇她一跳。“我年齡大到都能做你父親的父親了。”
“耶?那你不會是我爺爺吧?”小狐狸很好奇的問著,完全是在講惡搞的俏皮話。
斷修魂笑而不語,莫測高深地問著:“若我是你親人,你能喜歡我麼?”
“切。”小狐狸壓根不信,對斷修魂的恫嚇壓根不以為意。心隨身動般不以為意的往他的懷裡蹭了蹭,沒有注意到這感覺有些似曾相識。“若我會喜歡你,我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親人還是朋友,領主還是乞丐!統統都與我的喜歡無關。”
他的唇角淡淡的往上彎了彎。半晌後,他說道:“夜雪門裡那些人見到的,都不是我現在這張臉。”
小狐狸返過神,默默地看他好一會。有些納悶的說道:“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不願被黑狐以外的族類看見這張臉。”他含糊不清的答著。
她隱約的聽見幾個字,小狐狸沒有深問,她覺得他其實並不希望自己聽清那答案,遂改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露出那張臉給石頭他們看?”兔子與斷修魂只有七八乘相似的原因,除了兩人的神韻不同,斷修魂特意柔化了幾分自己的容貌出現在夜雪門。然現在出現在小狐狸面前的,則毫無修飾。
“行事方便。”這次,他的口齒倒是非常清晰。斷修魂側頭想了想,問道:“你不擔心銀紫風和宮殞寒灼了麼?”
小狐狸嗤了聲,“你是想教訓他們而不是殺他們吧?既然他們不會死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何況,就算我要你放了他們也不太實際。再說啦,我突然覺得讓他們受點小教訓應該會蠻好玩的。”
她暗忖著,他那張臉除了自己不想給別人看外,會不會有什麼不能曝光的理由?
斷修魂聳聳肩,對此沒有表示任何多餘的意見。他在思忖著另一件事,“替我轉告碎星遙,小心夜雪門分堂裡的妖怪。”
小狐狸疑惑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接下去,兩人又開始玩親暱遊戲。小狐狸對此似乎樂此不疲,兩人一會聊天一會戲耍,疲憊了就閉目養神。不知玩過幾次,小狐狸躺在斷修魂懷裡打起盹。反正她就是對他很放心,這份毫無戒心是伴隨著他身份的揭示,與她的直覺一起誕生的。
小狐狸甜甜的笑著,碎星遙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她心中暗驚,嘴上卻依舊不繞人。“石頭!你要死了!一大早就離得我這麼近想幹嘛?人家說色狼的精力在早上尤其旺盛果然沒錯!”
碎星遙翻翻白眼,吐槽道:“色女啊,你認為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是值得我劫色的嗎?”
小狐狸暗地裡豎了豎中指,笑眯眯的說道:“星遙啊……你今天很不對勁喔!噢不不不!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