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河狸……”話音未畢,yīn陽童子掌心一旋,丘墳祖整個壯碩的身軀立時懸空倒立起來。一股淡淡的紫sè絢光,流縈在yīn陽童子左掌心之上,他冷眼對著丘墳祖道:“我掌上所託之物,乃是我‘yīn陽玄術’之中的‘滅魂yīn火’,待會我會將它擊入你眉心當中,你畢生記憶不僅會被我所掘取,而且還會馬上魂飛魄散。屆時你的堅持將毫無意義,你若肯……”
“哼!”yīn陽童子話音未畢,已被丘墳祖斷然喝止。此刻,丘墳祖突然想起平rì他殺人無數,不想今rì卻遭此惡報,回想此節,只見他粗獷無比的面龐上,流露出倦怠的神sè,淡然慘笑,隨後又見他別過頭去,不再言語。
“很好……”yīn陽童子嘿然冷笑。他表面嘉許,但內心之中,殺機已動。此時丘墳祖與他,僅有一步之遙。眼看著‘滅魂yīn火’離丘墳祖僅差寸許之時,忽然從右側傳來一道刺目眩光,緊接著又聽見yīn陽童子悶哼一聲。正閉目待斃的丘墳祖睜眼一瞧,只見yīn陽童子扶腕顫動,像似遭受到電亟一般。
yīn陽童子急忙在左掌迅點幾下,執手撫其而過,略顯焦黑的掌背才漸復常sè。忽聽yīn陽童子嘿然而道:“真是想不到老冢主也會來此處。”話音剛落,卻見一個高大威猛的身軀,從昏暗的南側密林裡走了出來。細眼一瞧,但見來人紫面白鬚,紅眸兇目,紅sè長袍在深夜之中,無風自鼓,飄零詭異。
倏忽之間,已見那來人飄忽至前,對於身形如此高大的人來說,如此迅捷飄行,簡直不可思議。yīn陽童子默然以對,靜觀其變,眼看那來人走到丘墳祖面前,朝虛空揮手一拔,一大串細小難見的絲線畢現眼前。原來丘墳祖被懸空提起,並非是法術所致,而是憑藉道具所為。緊接著,身軀被懸空倒立丘墳祖,在絲線憑依之後,頭朝地面徑直而墜。危機時刻,卻驚見那來人單手接住與他身形像似的丘墳祖。他猛力一提,翻然拍掌擊在丘墳祖身背之上,丘墳祖輕哼一聲,就地滾落一旁,再無聲息。
雖然來人手段粗魯,但yīn陽童子卻知,擊背之舉,實則是為丘墳祖療傷。“為何傷我冢下弟子至此?”忽聽一個磁啞的聲音質問道。yīn陽童子看著靜躺地上的丘墳祖,神情一動,淡然回道:“此處適才山搖地動,在下受其驚動,所以才過來檢視。只是……”
那來人看著yīn陽童子有意賣弄,不厭煩罵道:“有屁快放,老夫可沒閒情聽你鳥話連篇。”
yīn陽童子見來人呵斥,也不惱怒,乾笑一聲,介面而道:“不巧遇見丘墳祖殘害自己屬下鬼星一事,在下本想制止,可是卻已不及。所以才將他拿下,問清原由。”yīn陽童子原本司職北邊密林,他現今貿然來此,已算是翫忽職守。而那來人正是山河冢主邪異天,在‘鬼門’之中,輩分甚高,所以yīn陽童子不敢冒然開罪。為了逃脫罪責,所以才編造其情,委其虛實。
邪異天憤然而道:“我冢內之事,我自會處理,輪不到你這小輩插手過問。”yīn陽童子沒想到原在門中與眾長老議事的邪異天竟會出現此處,內心盤算之事,此時再也不法踐行。正想尋機離開,而邪異天道出此言,正合他意,淡然回道:“如此是在下多管閒事了。老冢主,那麼在下就此告辭了。”
邪異天本是最好面子之人,最是偏私,看著別人欺凌自己下屬,怎可善罷甘休。眼見yīn陽童子即將轉身而去,他急忙呼喝道:“慢著!”
“噢!老冢主還有何吩咐?”yīn陽童子回道。
邪異天道:“老夫早有聽聞你‘yīn陽玄術’jīng妙無雙,不知比起老夫的‘炫音天雷’若何?”只見yīn陽童子裝作不聞,依舊徑直而去。又聽邪異天接著說道:“yīn陽童子,今rì你本該司職北邊密林,而今到處,已算是翫忽職守了。老夫是不是該向陵尊稟報此事呢?”
yīn陽童子心頭一凜,不想憂心之事,已然成真。他猛然轉身,神情冷峻的對邪異天說道:“既然如此,還請老冢主點到為止!”話音未落,不待邪異天有所答覆,便已然出手。只見yīn陽童子嬌小身軀,旋身一動,驟然消失原處。
邪異天狂笑而道:“哈哈!想不到既有人比老夫xìng急!”只見他紅眸閃爍,環掃四野,黑夜景象在他眼中卻如同白晝。邪異天覓聲而視,忽聽在右邊傾倒的大樹旁,枝葉婆娑而動。忽見他朝其猛喝一聲,“啪啦!”一道雷電猛然擊中那顆樹旁,頓時燃起熊熊火焰。與此同時,一個較小身影快速從中飛竄而出,三跳兩縱,兔起鶻落,又潛入於茫茫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