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不報,難平我心!”
“不過據說凌神釘乃是修仙道最嚴酷之刑罰,不僅在**上要承受凌遲之苦,在元神上更要承受難以想象的折磨,是專門用於懲治犯下修仙道大忌的妖孽,這小子承受得住麼?”
“是啊是啊,雖然他放走了齊風雲那魔頭,但也不至於要承受這等酷刑吧?”
“管他呢,現在齊風雲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要再想找到他,恐怕沒那麼容易,既然此人放走了齊風雲,那他就是共犯,理當與齊風雲同罪!”
……
“這……”司馬瑾英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身邊常季,見他也是一臉迷茫,便問道,“雖說莫兄放走了齊兄,倒也不至於要承受這等刑罰吧?”
他話音剛落,一邊便響起了秦雪的聲音:“素師妹,素師妹,你快醒醒!”
常季疾步上去,伸手為其把脈,沉重道:“素師妹只是元神受到驚嚇,方才會暫時昏迷,你將這個給他服下,快帶她回去休息!”說著,從袖中摸出一枚青色丹藥,遞給秦雪。
秦雪點點頭,接過丹藥,化作一縷碧光,消失在遠空中。
常季微微嘆息,看向司馬瑾英道:“恐怕此舉也是逼不得已,現如今齊師弟已經逃走,若再想抓到他,就必須得用此計,方才能誘其出現,只是莫師弟,恐要多受些苦了!”
“可凌神釘……”司馬瑾英話才剛剛出口,便被常季打斷道:“這是莫師弟的命!”
其實誰都知道,莫瀟天為人恭敬禮讓,和悅溫文,對於仁義,十分重視,只要齊風雲一日不重返正道,那他就得一日,替他受罰,因此能改變這種現狀的關鍵,也只有齊風雲自己。
“唉,”司馬瑾英哀嘆一聲,仰望蒼穹,“老天啊老天,你又何苦捉弄莫兄與齊兄,他們到底那裡做錯了,卻逼他們走上這條道路!”
此時,高長老轉過身,揮手道:“時辰已到,行刑!”
話音剛落,一名身著紅衣、體態消瘦的中年男子走上高臺,站在莫瀟天的下方,伸手一揮之際,一百零八枚拇指大小的銀釘自其身前鋪展開來,猶如百魚歸巢般,朝莫瀟天激射而去。
“啊——”
第一枚銀釘扎入膻中穴,莫瀟天只感覺靈力混亂、劇痛如虺,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緊了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見到這一幕,司馬瑾英雙目一閉,目露不忍之色,咬牙切齒。
第二枚銀釘很快便扎入莫瀟天的鳩尾穴,那種劇痛,就猶如從千丈懸崖摔下去一般,猶如粉身碎骨,五臟猛地一縮,不由再發出一聲慘叫:“啊——”
常季見狀,雙拳一握,一甩手,離開了現場。
孫拓在下面咬牙觀望,目露不忍之色,閉起眼,將早已嚇哭的林裴芸擁入懷中。
其餘人見狀,紛紛高喊道:
“好,就要這般教訓這妖孽,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違背正道!”
“對,這就是觸犯我正道的結果!”
“嘖嘖嘖,這凌神釘乃北川之鐵製作而成,巨寒難愈,對人體的傷害可增加數十倍,這小子能承受的住麼?”
“誰叫他要放走那個魔頭,他活該!”
……
就在眾人說話之際,第三枚銀釘已然扎入了巨闕穴,那種痛苦,就猶如被萬鈞巨石從高空中砸中一般,疼得莫瀟天雙拳暴捏,雙瞳滿是血絲,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承受。
緊隨而來的第四枚銀釘扎入神闕穴,一種猶如凌遲般的劇痛傳來,疼得莫瀟天咬碎了鋼牙,一條血道從嘴角留下。
此後而來的是三枚銀釘,分別扎入氣海、關元、中極三大死穴,那種劇痛,不異於腰斬,疼得莫瀟天險些昏厥過去,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啊——”
淒厲的慘叫再次傳開,眾人的叫聲更加興奮。
此後,七枚銀釘分別扎入曲骨、鷹窗、乳中、乳根、期門、章門、商曲七大穴位,一股無可忍耐的劇痛傳遍全身,直達靈臺,元神就猶如遭受萬蠱噬魂,形神分裂,疼得莫瀟天仰天狂嘯,震驚九天。
眾人聞聲,紛紛止住叫聲,怔在原地,內心竟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複雜之情。
陳眇與韓淵、司馬瑾英早已離開。趙莉在下面瞅見這一幕,早已嚇得與曾牛緊摟在一起,蹲在地上哭泣。
白均站在高臺一角,目露不忍之色,不由發出一聲長嘆,心中無限哀傷,為何蒼天總是以這種方式懲罰良善者,而那些滿手罪惡、該當萬死的惡人,卻得以長久於世,如果齊風雲還有點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