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打算到此為止。
依仲玄道長所說,氣海境雖是六大道境中門檻最低的第一境,但要踏入,也非幾天就能成事,而要結成氣海,首先,必須要領悟到體內真氣,然後再運轉真氣,將真氣凝聚起來,方能成功。
只是陸彥萬沒想到,感悟真氣,僅花一天時間便能做到,比他先前所預期的,倒是要容易得多。
其實,陸彥完全不知,踏入道家氣海境的三大階段感悟、運轉、凝聚,其中感悟真氣,雖只是整個道境入門第一步,但換尋常人,哪怕極具天賦,也通常要花三天左右時間才能辦到,若是如仲玄道長這般資質平平的道士,當初修煉時,更是花了整整十天,這還是在有師父一旁教導的情形下。而像陸彥這樣修煉第一天就能感悟到體內真氣的,古往今來,整個道門幾乎聞所未聞,簡直不可思議,要是仲玄道長身在此處,恐怕已震驚得啞口無言。
直到陸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他都不知道,這一切,是那把神秘的知秋所賜予的,而此刻,被陸彥握於手中的知秋,卻又在閃耀著耐人尋味的黑色光芒。
隔日,陸彥又是一早來到後山,因來得早,他直接就坐在仲玄道長身前,而陳鵬和江氏姐妹四人,由於要尋新的住處,此次並未一同前來。
很快,仲玄道長身前即坐滿了弟子,一些和陸彥關係不錯的少年,見陸彥修道竟如此勤奮,也是頗為出乎意料,忍不住調侃道:
“實在想不到啊,整天只會搗蛋的陸彥,也會來這種地方。”
“那是當然。”陸彥回過頭去,嘻嘻一笑,“我陸彥,也有忙正經事的時候啊,再說替天行道,降伏妖魔,人人有責嘛。”
“哎喲,你怎變得這麼有覺悟啦!”那些少年聽得哈哈大笑,只將陸彥視作小丑一般。
“還有啊,陸彥。”這時,一旁另一名青衫少年站起身道,“我聽景陽鎮的阿壽說,今次這隻精怪,和以往這一帶所出現過的可大有不同,那些屍體,聽說都是先被一種黑液腐蝕,再被吸乾精氣,就連骨頭都變成了粉末,簡直慘不忍睹,別說是我們,就連道長,恐怕都不好對付,你難道沒聽說,難道不怕嗎?”
“那有什麼好怕的!”陸彥只是笑了笑,也不多解釋。
“嘿,別現在口氣這般大,到時就逃得沒影啊。”
“不會不會,區區一隻精怪而已,再說我要做的事,可不僅如此……”說話間,陸彥忽地轉過頭去,面向了仲玄道長,“老道長,以後,我還要幫您把那被沒收的太極印給要回來,讓咱們能堂堂正正地坐在道觀裡聽您講道!”
此話一出,那群少年更為震驚,就連其他本沒關心陸彥說話的弟子都不約而同地望向陸彥,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聽錯。
要說陸彥吹噓自己不怕那隻精怪,哪怕說要跑去親自降伏,都可算是情理之中,大家一笑置之,誰都不會在意,可說要幫枯葉道觀將被四大道會取走的太極印給要回來,此種大話,非但顯得不可理喻,更是令人後背頓生寒意,深感驚悚。就像一隻螞蟻,忽然有天對人說,我要征服世界,征服人類一般!
好幾年前,四大道會派遣幾名黃衣執事奔赴青潭鎮,請出仲玄道長,命他交出太極印時,此間不少人都在場,其中亦包括了陸彥,可直至四大道會的人離開,都無一人敢出聲發出異議,仲玄道長,也只是神色黯然,目視著太極印遠遠離去。
這幾年來,因天殷王朝境內道派眾多,道觀林立,四大道會規模也是越發龐大,更引入了一批道家高手,名曰為朝廷效力。而在對待各道派時,四大道會向來是以朝廷名義,作威作福,仗勢欺人,透過濫用職權,為自身謀求好處利益,尤其是四大道會中勢力最大,人脈最廣的大道會,更是高高在上,顯得不可一世。
所以說,陸彥這番話不僅僅是荒唐無稽,若不幸傳入朝廷官員耳中,還是一樁不可寬赦的大罪,極有可能遭受酷刑致死,敢說出如此大膽妄為的話,即是令眾弟子感到震驚的緣故。
就在仲玄道長身旁,那兩名已踏入道家無為境的弟子範懿和樂長孫,非但對陸彥這番話不屑一顧,且還滿腔怒火,要知道,即便真有一名弟子敢說這話,也只能是他們兩其中的一人,怎會是陸彥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爬蟲,陸彥這般做法,顯然未將他們兩人放在眼中,兩人也是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刻上前好好教訓陸彥一頓。
也就在範懿和樂長孫準備發作時,仲玄道長忽然微微一笑,心平氣和地說道:
“好……好……若真如此,那確是一件幸事。不過……這話以後可不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