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緣智大師身前,忽然雪地一陣爆破,一排圓形木柱沖天而起,根根足有三四人高,縫隙狹小,顯得極其堅固。當見這門木性道術,陸彥心想:原來,又是個修煉道術的臭和尚。
雖說只是觀望,但陸彥一手隨時按在知秋之上,一旦紗寧有危險,他立刻就要出手。
見有一排木柱擋駕,紗寧依舊衝去,忽然她身軀如蛇般舞動,刀勢詭異凌厲,只“刷刷刷”幾刀,就已把緣智大師的“木流築牆”劈了個稀爛,足見“風影刀”的威力!
這正是紗寧一套劍法,叫作“盤蛇劍舞”,只是現下她手持的是一把刀,以刀代劍。
突破木柱障礙後,紗寧滿臉殺氣重重,將手中“風影刀”舞得飛快,憑藉“盤蛇劍舞”之勢,直向緣智大師的要害劈去。
緣智大師於武道修為甚淺,外加“風影刀”之力,他萬萬不敢被紗寧近身,只好不住後退,一下躍至寺廟頂上。
一般而言,道門高手遭遇武道高手,最忌諱的便是被對方近身,一旦近身,道門高手往往手足無措,就如被人縛了手腳一般,不得施展!
對於此理,陸彥早已深知,今日正逢良機,他在觀望之時,也不由在心裡暗暗揣摩。
“公主,何必如此呢?!”猛然間,緣智大師一聲怒吼,將手中禪杖提起,這把禪杖,叫作“飛蟒禪杖”,杖身紋著一條黑蟒,戾氣極重,絲毫不像佛家法器。但見他伸手在飛蟒禪杖上一點,禪杖頭上頓時閃現一道凌厲血光,激射開來,陸彥一下便知,這原來是一件血祭法器!
“嗖”一聲響,飛蟒禪杖朝紗寧丟擲,勢如奔雷,激得地面雪花四起,轟隆震響,彷彿流星落地一般。
紗寧不敢怠慢,也不敢硬接,急忙躲避,只聽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飛蟒禪杖直撞上一旁山石,震得山石開裂,整座雪山都在晃動,不斷有碎石滾落而下。
陸彥也是後背一陣冷汗,暗想好在紗寧身法敏捷,要不緣智大師這一下,就要送她歸西。
被紗寧逃過一劫後,緣智大師也是略覺可惜,便在此時,紗寧見機會到來,又是躍至半空,整個身軀旋轉飛舞,盡力使出她的“盤蛇劍舞”,想趁飛蟒禪杖不在緣智大師手中之際,將他擊殺!
緣智大師身法不如紗寧敏捷,無奈之下,忽地取出一張金黃色道符,竟瞬間貼向自己胸口。
“萬法金身符!”
隨著緣智大師一聲嘶吼,一道極為耀眼的金光從他胸口蔓延,擴張而出,但見他全身上下,包括一顆頭顱,皆被覆在一件金光閃閃的盔甲之內,光芒萬丈之下,煞是雄壯威武。
“好!萬法金身符!”紗寧道喝一聲,空中旋轉時,也是忽而變招,從衣內急忙取出三根黑漆漆的細針,以手指夾帶,又吹一口氣,三根黑針頓時燃燒起了黑色焰火,顯得有些詭異。
“三陰奪魄針!”緣智大師嚇得面無血色,彷彿遭遇有生以來最大的恐懼。
“嘻嘻,臭和尚,你該知道,你的‘萬法金身符’雖極難破除,但卻害怕陰寒纖細之物,三陰奪魄針便是你的剋星!納命來吧!”言畢,紗寧就把三陰奪魄針朝緣智大師甩出,畢竟是靈脈境的武者,手法極其利落。
陸彥亦是心頭一凜,暗想:看來這臭和尚的情況,已盡數被金燕公主掌握,今日真是難逃一死了。
果然,緣智大師方寸大亂,還來不及開口,就已被三陰奪魄針三下齊中,三道黑煙驟然從他身上竄起,他亦頓時痛苦不堪,寸步難行。
“公主……別……別……”緣智大師淒厲地呼道。
“吳延的走狗!去死!”大喝同時,紗寧已逼近緣智大師,忽用手指在刀尖上一點,一道瑩亮的雷光閃現,隨後朝緣智大師橫劈過去。只聽宛如樹幹折斷般的清脆聲響,緣智大師瞬間人頭分離,一命嗚呼!
此即紗寧武法“雷光指”,可使武器威力更為凌厲,施在“風影刀”上,簡直如虎添翼,直接對“萬法金身符”最薄弱處下手,一擊斃命!
而當緣智大師人頭分離,血流如注之際,忽見一道青煙般的魂魄從他肉身剝離,輕飄飄地朝空中竄去。
人於臨死之際,如若戾氣太重或意念太強,亡魂便會顯形,甚至可在光天化日之下顯形,緣智大師,顯然是屬後者。
眼見紗寧親手屠戮了緣智大師,陸彥也不覺如何驚奇,倒是紗寧方才那句“吳延的走狗”,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吳延的走狗?這麼說來,這緣智大師是吳延的手下?陸彥自問道。
“遊生,我的事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