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貝勒爺發現是你起的頭,肯定史無前例的剝了你的皮。”
麗兒不服氣的壓低聲音嚷嚷,眼睛卻沒離開,仍是盯著吻得難分難捨的兩個主子。
這就是親嘴嗎?曾經聽幾個年紀大的嬤嬤提過,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會這樣,沒想到真正發生在眼前時,竟讓人看得心兒亂跳,緊張不已;尤其蘭泗貝勒是那樣俊挺飄逸,小姐又是如此含情脈脈、羞怯動人。
“什麼叫做我起的頭?是你先看的吧?”
小總管扯扯麗兒衣袖,十分不滿的抗議著,不過視線很快又移回主子身上。他在蘭泗貝勒身邊伺候多年,還沒見過這個向來斯文有禮的貝勒爺這麼痴迷的吻人,他還以為這主子有潔癖呢,如今看他們似乎離不開對方的嘴唇,那應該是顧不得什麼潔淨乾爽的鳥事了吧!
相較於大門外兩人的鬼祟,關起門扉的兩人卻是一陣纏綿。
許久,兩人才輕喘著氣,改為深深凝望對方。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讓鄭奇山騙你?”仍喘著,但蘭泗始終好奇。
向來都是這樣,他對初荷聰明的腦袋始終感到驚奇。
初荷微微一笑,小臉上仍有方才激動擁吻而起的紅潮。“我從馬車上奔下來時就想到了。因為倘若你真如鄭奇山所說急著趕回北京,又怎會才剛出城就停在驛站休息呢?只是。我那時一心只想見上你一面,即使知道你是在騙我,還是跑進驛站裡來了。”
“初荷,我的初荷總是如此冰雪聰明。”蘭泗低喃,語氣像是傾心,又像是憐惜。
初荷聽他說得情真意切,感動得幾乎要掉淚。她發現自己開始喜歡當他的心上人,她開始眷戀他時而淺嘗、時而深狂的親吻,以及他時而輕柔、時而用力的擁抱,她……不要再只是當他的知己了。
“我以為向來氣節高雅、文質彬彬的蘭泗貝勒,該是冰清玉潔舉止合乎於禮,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吻人。
初荷咬著下唇,說不出後話。
但蘭泗像是知道她想說些什麼。“你是說冰清玉潔的蘭泗貝勒怎會這麼吻你?初荷,我承認自己是死心眼,但不是和尚。”說著說著,蘭泗便笑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我真愛瞧這笑臉。”她凝神看著蘭泗,心神悸動。竟然脫口而出如此露骨的告白。
蘭泗被她蘊含情愫的模樣給觸動,又低頭要吻,可沒想到初荷竟忽然將他推開。
“所以,鄭奇山說王爺將你打得半死,好幾天下不了床,這也是騙我的?”
蘭泗愣住,看初荷滿臉指控,嗓音也比之前說話還要大聲,不由得扯扯眉眼,思索著該如何善後。
“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她著實氣惱。
“如果你介意這個謊,那我回京後鬧點事讓阿瑪真的將我打得半死,這樣可好?”他十足認真的說。
“你若真這麼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初荷雖然知道他是在說笑,仍是氣得瞪大眼睛。
“以後你說什麼我都依,就別跟我計較這一回了,好嗎?”蘭泗在她耳邊輕輕說著。
初荷小小聲應了一下,算是應允了。
她如何能責怪蘭泗扯謊?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追求心中的悸動,就像她,奔下馬車時明明已意識到了被欺騙,卻仍是奮不顧身的闖進去。
兩人吻著,一個沒了平日的冷靜隱忍,一個沒了向來的清磊朗然,吻得難以割捨,心醉神馳。
大門外,麗兒和小總管苦惱不已,不知何時才能打斷兩個主子;但……這不打斷不行啊,只因驛站外越來越多人納悶觀望著,人人議論紛紛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不能進去啊?
細雨紛飛,讓初春氣候添了點舒爽,不過也多了涼意。
王府書房內,一道高瘦的身影坐在窗邊,一手支著光潔的額頭,一於把玩著黑色棋子,晶亮如星的雙眸盯著棋盤,正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一個帶著笑意的年輕少婦端著茶具走進來,慢條斯理的幫他沏茶,還遞到嘴邊。
“喝吧,歇會兒。”這人難得放假兩天,竟這麼執著,非得破了這盤棋局。
“你的棋藝真是越來越高明瞭,這一局竟設得如此精妙有趣。”他抬起頭來,露出清朗好看的微笑,卻見初荷視線停在書桌上的一張紙條。
“桌上這什麼?你下午寫的嗎?”她好奇挪步過去看。
蘭泗看到她拿起那紙張,俊雅文氣的臉龐微微泛紅。“你午睡時我隨意寫的。”
那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