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同意,但還是開口道:“我不希望你死,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你同意我幫你找回畫,你就不再打擾我,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他下顎緊繃的看著她。
“現在,放開我。”她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淚,冷聲開口。
他抿著唇,黑色的瞳孔收縮著。
“放手!”她瞪著他,斥喝著。
他還是沒動,只是大手鉗住她的力道,幾乎折斷了她的骨頭。
“我叫你放手啊!”她氣憤的開吼,淚水滑下了眼角。
這一次,他猛然鬆開了手。
她看著他起身離去,再也沒回頭看她一眼,一次都沒有。
第十章
白雲像棉花糖一樣,一層層在海天交際處往上堆迭著。
它們在藍天之下,看起來是如此巨大,有若白色的海中仙山。
她蜷躺著,動也不動的看著它。
微風輕拂而過,揚起她眉角的髮絲。
這裡的風是熱的,陽光比西伯利亞的更加熾烈灼人。
她知道自己應該找個遮蔽物,以免曬傷,卻連抬起指尖都懶。
回來後的某一天,她自己把過肩的長髮剪成狗啃似的西瓜皮,曉夜看不過去,替她修得短翹,讓柔軟的髮絲圍著她的臉,卻也沒教她心情好上一些。
昨天,紅眼的小妹打電話通知她,已把她該分得的佣金轉入,那鉅額的收入卻還是無法讓她高興一點,只是讓她因為想起那傢伙而心情更加低落鬱悶。
電視上的國際新聞,只在上個星期,稍稍報導了這次的事件。那十三幅畫作在海參崴尋回後,也已全數交還原主,庫斯柯瓦諾夫將軍則因販賣軍火等多項罪名遭到收押。
那只是短短一分多鐘的新聞畫面,除了那幾幅畫作的天價引來人們多看了兩眼之外,這條新聞並未在這蕞爾小島引起任何漣漪。
畢竟,俄羅斯對這裡的人來說,簡直就像是遠在天邊。
不由自主的,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不該再這樣懶散下去,卻真的對什麼都提不起勁。
幸好曉夜從沒開口問她究竟出了什麼事,只是放任她在家裡糜爛。
家裡那兩隻小的雖然在放暑假,卻也整天跑得不見人影,念棠老是呼朋引伴、成群結隊的去海邊玩,才大三的初靜則天天往圖書館跑。
看著才小學五年級的小鬼和同伴,騎著單車沿著海岸的單車道,追逐呼嘯而過,真是教她不由得羨慕起來。
當個小鬼真好!
懶懶的將視線從那群小鬼身上拉回,她嘆了口氣,卻在這時,眼角瞄到一個頎長偉岸的男人叫住了那群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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