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攬住緋衣,緋衣不方便出手,只有沐挽裳受了刑罰,皇上才可以治三人的罪。今日沐挽裳的皮肉之苦在所難免。
被人用拶子套入手指,兩邊再用力緊收,手指便會被夾住,十指連心,疼痛不堪。
沐挽裳悲慼慘叫,緋衣從旁看著揪心,“娘娘!”
比起曾經所承受的蠱毒之痛,這點痛苦她還是忍受得住。
見沐挽裳神情痛苦,“念在你是皇上的女人,很多刑具都沒有用,勸你還是乖乖的按下手押,也免受刑罰之苦。”
遂既命人將早就草擬好的罪狀丟在地上,還有朱泥,“畫押吧!”
沐挽裳躬身拿起地上的罪狀,“這上面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汙衊之言。你們竟然想將本宮發配充軍,去做官妓,大逆不道的是你們,皇上不會繞過你們的。”
廉親王見著沐挽裳用過刑罰之後,依然不肯屈服,“來人此女不貞上臀刑!”
緋衣是知道臀刑是要剝去婦人的衣褲,**用刑,是對用刑者極大的侮辱。
一腳踢翻了衝上來的衙役,“誰敢過來就是找死!”
雙方正在僵持,蕭逸塵與軒轅罔極,帶著人直接衝進宗正府,軒轅罔極見沐挽裳動了刑。
看著沐挽裳紅腫的手指,上前將沐挽裳從地上抱起,“對不起,朕來晚了。”
沐挽裳虛弱看他,“皇上,他們要對臣妾用臀刑逼供,若是再晚些,臣妾就要以死謝罪了。”
三人早已跪在地上,“皇上,此女的罪證確鑿,是她不承認,才會用酷刑。”
軒轅罔極已經看到了地上的那份罪狀,憤恨道:“蕭逸塵,將他們三個拉出去杖斃!”
蕭逸塵道:“皇上,他們是位高權重的宗親。”
“就憑她們誣陷賢妃,對賢妃用刑,朕的女人竟然敢叛她去做軍妓,死有餘辜!”
“沐挽裳也求情道:“皇上,他們只是誤會了臣妾,臣妾是冤枉的。就饒了他們。”
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老人,“賢妃慈悲為你們求情,今日不杖斃你們,扒了褲子,每日受杖二十!”
二十杖對於這些老頭子來說與杖斃無異,不死也要丟下半條命,沒有個一年半載無法恢復。
聽到殿內悽慘的叫聲,軒轅罔極沒有絲毫憐惜,看著他們受過刑,方才抱著沐挽裳坐上馬車,直奔皇宮。
馬車上,軒轅罔極小心翼翼的為她塗抹玉露,為她包紮傷口。
“這些人真是夠狠的,不知道還能不能談撫琴。”
“不過是皮肉之苦,臣妾還忍得住。”
軒轅罔極是心疼,宗正府一鬧,就可以將沐挽裳光明正大的帶入皇宮,“進了宮,朕既可以時刻見到賢妃。”
沐挽裳手指疼痛,抓不到他的手,被她捧在掌心,靠在他的懷裡,兩個人看上去更像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藉著窗子的光亮,看著窗外高門宮闕,進宮了,也便沒了自由。
“再想什麼?”
“臣妾在想,皇后定要將臣妾生吞活剝了才解恨。”
“她還不敢,那些老臣才可惡,他們會像蒼蠅一樣在朕眼前亂晃,耳根難得清靜。”
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場仗要打,就像當初從禹州城離開,進京城對付太子,其實很早以前,兩個人就有默契了,只是當時並未在意。
皇宮內院除了鑾駕,馬車禁止入內,軒轅罔極抱著沐挽裳,穿過御花園,奔著鳳儀宮的方向而去。
眾多宮女紛紛駐足觀望,皇上帶著賢妃娘娘歸來的訊息瞬間傳遍後宮。
鳳儀宮內,玉岫百無聊賴的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娘娘走了,緋衣走了,碧蘿死了,每日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倏然見得皇上抱著沐挽裳從殿外走了進來,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怔怔的站在原地。
“還等什麼?快去準備熱水來!”緋衣道。
“娘娘,您回來了。”
沐挽裳有些無奈,她真的回來了,“玉岫,去準備熱水來。”
“是!玉岫這就去。”
鳳儀宮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倒是兩個人的關係變得不同,她的手也包紮好了。
軒轅罔極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皇上不用處理公務嗎?”
“朕要看著你,萬一那個不開眼的,跑來為難你。”
沐挽裳知道,軒轅罔極說的是皇后,昨夜被他折騰的就沒睡好,今日又受了刑,敷過藥已經不那般疼,倒是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