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受了驚嚇,服用一些壓驚的藥就好了。”
將包裹遞了過去,“這是阿裳送給孩子的。”
沐輓歌接過皇上遞過來的包裹,裡面是姐姐親手繡的衣衫,“原來姐姐真的同皇上在一起,臣妾就放心了。”
“阿裳可是繡了一整夜,她是真的很疼愛孩子,你且好生收著。”
“臣妾知道。”
皇上並未離開的意思,李舸想到他答應過要善待她們母子,見沐輓歌小心謹慎,孩子又病了。
去取了壓驚的藥為孩子服下,從逸雅別院回來直接上朝,昨夜也沒有用晚膳,肚子裡已經開始抗議,發出響動。
“朕從昨晚到現在還沒用過膳,就一起用早膳吧!”
沐輓歌受寵若驚,“是,韓尚宮,快去名御膳房準備。”
“不用了,只要隨便添一雙木箸就好。”
另一邊,緋衣已經收到飛鴿傳書,皇上不日將來到新羅。
已經知道李舸將沐挽裳囚禁在逸雅別苑,在暗處監視著,就等著與他們匯合。
遠遠的見著尹相復帶著兵搜查至別苑,此處曾經是皇上兒時居住過的地方。
尹相復帶著人進入別苑,在別院內四處收尋,竟是空無一人。
雖然表面上是沒人居住,卻很乾淨,是有人在定期的打掃,不排除人就藏在此地。
“仔細搜一搜,看一看有沒有機關密道。”
尹相復帶著人進入書房,書房看上去很乾淨,檢查四周的書架和牆壁。
看著那半跪在地上的婢女銅像,嘗試著轉動,地面突然凹陷,有護衛差一點跌落密道,被人拉了上來。
尹相復看著通往地下的密道,“都跟著下去。”
尹相復帶著人小心謹慎的朝著密道走去,如同迷宮一般走不出去。
有人不小心觸動了機關,鋒利的荊棘牆壁朝著中間擠壓而來,“快趴下!”
夜半三更,沐挽裳躺在暖榻上,聽到外面隱隱的響動,“英姬,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英姬困的厲害,“娘娘,您大概是聽錯了。”
沐挽裳再仔細聽,似乎又沒有了聲音,最近越來越疑神疑鬼了。
李舸知道尹相覆被困在密室內,死傷了很多人,尹相復帶著人橫衝直撞,結局只是會全軍覆沒死在裡面。
尹相復算起來也是遠方的親戚,母親的族人本就不多。
“傳令下去,為他們開啟一條生路逃生。”
尹相復帶著人被困了兩天兩夜,幾乎是精疲力盡,方才逃出來。
一同進去的人已經去了一半,如果不是找到了返還的路徑,怕是全軍覆沒。
離開密道之後,李舸原本以為尹相復的人應該已經長了記性,知道里面的兇險,不會再貿然進入。
誰知道尹相復拖著疲累的身子去了太后的寢宮。
尹太后見尹相復狼狽模樣,“尹將軍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太后娘娘,小人已經找到了皇上將藏匿的地點,就在逸雅別苑。”
“皇上竟然將人藏到了兒時居住的別苑,以為他藏得很隱秘。”
“逸雅別院本宮去過,尹將軍怎麼會變成如此狼狽,難道與皇上的人交過手。”
“真是慚愧,逸雅別院外面並無人把守,只是裡面設有機關密道,要比人還可怕。很多的手下都葬身在機關之中,小人僥倖逃了出來。
尹太后驚坐而起,“你說什麼?囚禁那女子的地方,都設了機關?該如何是好?”
尹相復也為難,讓他拼命殺敵可以,並不通曉機關術數。
“不如守株待兔,等著皇上將人帶出來。”
尹太后神色焦灼,近幾日本宮總是做噩夢,夢到先皇訓斥,怪本宮沒有好好管教好兒子。
“這,強攻是不可能,不如用炸藥,將周邊的機關炸燬,就可以進入內部。”
大胤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了,萬一見了面,雙方僵持,因為一個女人引起戰爭。
十幾年前與西番一戰至今心有餘悸,新羅與大胤相比,那就好比胳膊如何擰得過大腿。
“好!就這麼辦吧!”
李舸派人監視著尹相復的一切動靜,聽到探子來報,尹相復似乎並未又放棄的意思。
是指在軍營,取了火器出來,怕是要炸燬逸雅別院下面的密道。
李舸聞言震怒,他本想放過他們的,沒想到竟然還不死心,這一切都是母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