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罔極忙不迭恭敬上前,“兒臣見過父皇。”
軒轅鴻淡淡的掃過他冷峻的臉,衝著跪地的朝臣們道:“都起身吧!別哭了。”
軒轅罔極起身站到一旁,眾朝臣紛紛止住哭聲,李舸抱著軒轅鴻在每一處棺槨處停留,看著棺槨內是曾經繞膝的兒子,相伴多年的妻子,老淚縱橫,卻是沒有哭出聲來,頭疼愈發的疼了起來。
“懷明,替朕上香!”
“是!”
李舸是見得皇上的狀態不妙,“皇上,舸為你施針。”
忙不迭從袖間取了銀針,為軒轅鴻緩解頭疾,軒轅鴻知道他命不久矣,剩下的皇子中,沒有能夠成大事的。
聿王謀略野心遠勝於太子,卻是適合成為一代梟雄,將江山交給他卻是放心的,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
李舸將銀針紛紛撤離,“皇上可好些了。”
“有勞世子。”畢竟李舸是新羅的世子。
軒轅鴻看著眾多或悲或怒或期待的神情,他已經想好了,“眾位朝臣聽命,朕將皇位傳與聿王,即日繼位,朕將歸隱承恩殿養病,不再過問任何政務。”
“皇上,不可啊!”
軒轅罔極也沒有想到會錯有錯招,就說沐挽裳是他的福星,看了一眼沐挽裳。
跪地謝恩道:“謝父皇!”
沐挽裳被那一眼看的渾身膽寒,不覺身子向李舸靠了靠。
軒轅鴻是能夠感受到,沐挽裳的膽怯,“起身吧!”
軒轅罔極起身,看著沐挽裳躲在了李舸的身後,“父皇,您身體弱,兒臣送您回承恩殿。”
“等一等。”
虛弱眸光看向沐挽裳,“將東西拿出來吧!”
沐挽裳沒想到皇上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將和離書拿出,無意是給了聿王一個甜棗再扇上一巴掌。膽怯的將和離書交回軒轅鴻手中。
軒轅鴻怨恨聿王手足相殘,讓他繼位是大勢所趨。他們父子間的恩怨從將他送走那日就已經無法回頭,也不差這一樁。
“這是和離書,你如今是皇上,豈可娶一個舞姬做皇后,此女子已經配不上你,此女也言那日殿中也不過是逢場作戲,是為了拒絕蠻胡公主的求親,此姬聿王妃的身份作罷!聿王可再中朝臣中尋一家女子婚配。”
軒轅罔極犀利的眸光凝視著沐挽裳,仿若要將她看的通透,沒想到沐挽裳竟然擺他一道,宴玖怎麼辦事的?父皇是有多恨他這個兒子竟然寫下和離書?
那陰冷犀利的眼眸,沐挽裳躲在李舸身後嚇得不敢看他,聿王定是恨她入骨。
“此姬的琴曲可以緩解頭疾,與新羅世子暫時留在承恩殿伺候。”
沐挽裳與李舸住進了承恩殿的偏殿,軒轅罔極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想擺脫他的控制,沒有那麼容易。
議政殿內,軒轅罔極一身金黑交織的錦袍,頭戴冕旒,端坐在龍座之上,眾朝臣匍匐叩拜。
此時的軒轅罔極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上~位者,他發誓不出十年,定會讓大胤改天換地。
大胤歷二百零三年春,軒轅罔極繼位,重新整治朝堂,安撫安王與為王的家眷。
並選宣下詔書,冊立文家之女為皇后, 三月後舉行大婚儀式。
原本得知沐挽裳向皇上討要了和離書,還有些不信。文臻接到皇上的聖旨,自然欣喜她很快就是大胤的皇后。
聽說沐挽裳與新羅的世子留在太上皇身邊伺候,看來她說的卻是真的,再見到她應該客氣點。
一月後,如今局勢已經穩定,聿王也成功的坐上了皇位,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有再到承恩殿。
沐挽裳沒有想到太上皇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的命她,當著眾朝臣的面將和離書交給軒轅罔極。沒有了任何餘地。如今該將妹妹木輓歌接回,不知如何開口。害得她不敢去找他。
李舸是看出沐挽裳最近一直喜事重重,“裳,有心事。”
沐挽裳微微頷首,“我想求皇上將妹妹接回,不知道皇上將妹妹藏到了哪裡?”
“我正要去找皇上,不如一起去。”
“可是,宴姐姐離開了承恩殿,和離書的事,皇上會恨死我了。”
“皇上再有兩個月就大婚了,那裡有功夫記恨,這些時日不也是沒有來為難你。”
沐挽裳瞭解到的軒轅罔極是睚眥必報之人,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如此才詭異。
“可是我的心裡很不安。”
“不管發生什麼?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