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
軒轅罔極將話鋒轉到軒轅鴻的身上,“父皇,今日是父皇壽辰,該說兩句。”
軒轅鴻看著偌大的延慶殿,曾經的九五至尊,也難免生老病死,能夠守得住的和尋常百姓無異。偏偏你爭奪,爭個你死我活。
“今日是朕的生辰,過多的話不說了,祈祈佑國運昌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眾人齊齊跪道:“祈佑祈佑國運昌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都起來吧!”
軒轅罔極看向朝臣中的外祖翁,沒想到她老人家竟然來參加父親的宴會。
看向文臻,“這次生辰宴會是皇后一手操辦,皇后懷有身孕,依然操持後宮如此賢德,值得褒獎。”
文臻笑道:“這是臣妾分內之事,願祝父皇福壽康寧,仙福永享, 壽與天齊。”
“兒媳有心。”
“宴會開始吧!”
宴間,絲竹繞耳,觥籌交錯,看上去一片君臣和樂父慈子孝。
文臻看向沐挽裳,見她坐得久了,身子沉重,似乎有些睏意,孕婦大多都會嗜睡睏乏。
最後一齣戲是壓軸演出,可是專門演給她的。
文臻莞爾笑道:“父皇,兒媳知道父皇喜歡看戲,特意選了一首父皇最喜歡的曲目願相隨,希望父皇喜歡。”
“願相隨”是文貴妃生前最喜歡的曲目,講的是青年男女的愛情,如同那首曲子一般,都是軒轅鴻最珍貴的記憶。
他不願忘記, 因此不願服用五石散。如今再看一舞願相隨,也算重溫故夢。
“兒媳有心。”
樂舞起,表演舞劇的均是女伶,一身女扮男裝的白衣舞伶,一副翩翩佳公子,手中拿著摺扇。
另外一名舞伶身著藍色薄紗舞衣衫,菱袖翩翩。
兩人從初遇,到相知相守,痴纏漸濃 每一個神情都刻畫的淋漓盡致。
卻是畫風突變,兩人正沉浸在喜悅之中,卻是被突然出現的管家帶著僕人活生生的拆散, 這支舞蹈是傳統的劇目,本是皆大歡喜,沐挽裳是知道的。
見到那被活生生拆散的有情人,沐挽裳神色僵硬,仿若是在說她與李舸被活活拆散,知道是皇后故意而為。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怎麼會忘記是軒轅罔極拆散了他和李舸,是他**了她,給她下藥。又設計讓她懷了孩子,將她囚禁在鳳儀宮。
失去自由,失去尊嚴,那本該是她銘記於心永生不忘的恥辱。
軒轅罔極曾經給她的傷痛,好不用意癒合的傷口,活生生的被撕開,帶著血肉。
心口仿若被人用利刃刺了一刀,怎麼可能輕易就原諒他,他給的屈辱全都忘了嗎?
“娘娘,你怎麼了?”緋衣從身後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沒事。”
軒轅罔極看著神色異常的沐挽裳,怨怒的眸光狠狠地盯著文臻,這出願相隨根本就是故意演給沐挽裳看的。
樂舞終於結束,一對男女終成眷屬,這樣的結局就像是對沐挽裳與李舸深深的諷刺。
文臻道:“這兩個人的真情實在是難得,彼此不離不棄,終成眷屬,讓人感動。”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
軒轅罔極忍住沒有破壞父皇的生辰宴會,“既然表演結束,都散了吧!”
又看向軒轅鴻,“父皇,兒臣送您回宮。”
軒轅鴻不是老糊塗,願相隨已經看了多少遍,豈會不知其中的蹊蹺。
“朕還沒有老糊塗,找不到回宮的路。賢妃的臉色不好,你快送她回宮吧!”
“父皇保重。”
軒轅罔極上前, 將沐挽裳抱起,沐挽裳沒有反抗,只是臉色很蒼白,擔心她動了胎氣。
沐挽裳被送回鳳儀宮,一路上沒有言語,軒轅罔極害怕她生出傷害孩子的念頭。
“你應該知道,那是皇后故意演給你看的,是在挑撥離間。”
沐挽裳緩緩抬眸木然看他,這些日子懷了孩子,有他在身邊,讓她慢慢的淡忘了仇恨。
“那也是事實,皇上放心,沐挽裳保證絕對不會傷害腹中的孩子,只想一個人靜一靜,皇上請回吧!回到皇后身邊去。皇后如今也懷著身孕,皇上一直呆在鳳儀宮,只會讓皇后視我為眼中釘。皇上也不想臣妾走母妃的老路。
最後一句話,如一句重錘敲在他的心坎,“朕不會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住。”
沐挽裳依然沒有改變想法,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