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沒事了?”
“主人放心,一個時辰以後,娘娘自會醒來。”
緋衣見楚西昭終於從臥房走出來,神色焦灼,拉過他的手,“西昭你快看看,這些東西哪一樣是毒源?”
西昭只是看著她笑,她終於肯主動與她說話,而且還牽著他的手,兩個人看上去很親密。
緋衣見他笑有些惱怒,她是負責照看沐挽裳,沐挽裳中毒緋衣也算失職。
“你笑什麼?快幫我看看。”
西昭看著擺在他面前各種衣服寢具香爐胭脂,還有沐挽裳穿著的汗衫,是最新換下的,還未送去漿洗。
緋衣道:“還有這府裡的簾蔓,都是最新才換上的素色。”
西昭拿了香爐在鼻尖嗅了嗅,又取了花瓣在鼻尖輕嗅,花瓣是無毒的,難道是內衫。
內衫上除了汗味還是有微微的白色析出,汗液裡面卻是會有美人草的毒,應該不是主要的成因。
楚西昭還是將眸光落在了沐浴的花瓣之上,最有可能的便是這花瓣,卻是無毒的。”
“緋衣,帶我去浴房?”
緋衣帶著楚西昭去浴房,楚西昭直接奔著浴桶而去。”
在浴桶旁細細觀瞧,緋衣道:“每次用完宮人們都會反覆搽洗,即便有證據也沒搽掉了。”
卻絲毫不損害楚西昭的專注神情,每一個紋理都不放過。
終於,在內壁一個極為微小的縫隙中,見到有白色粉末狀的浸在桶壁上。
去了銀針仔細挑起,銀針竟然變成黑色,“緋衣,源頭就是這裡。”
“可是那些花瓣是無毒的。”
楚西昭淡淡笑道:“只能說今日的花瓣是無毒的。”
卻是如此,“可是那些用過的花瓣都被倒掉了,已經沒有證據證明娘娘是沐浴才會中毒的。”
緋衣是想起皇上與賢妃娘娘在浴房鴛鴦浴來著,“為何皇上沒有中毒?”
“皇上有內力護身,一般的毒物不侵,娘娘不同,娘娘一直在憂思太上皇的病情,本身就有誘因,在浴桶內定是昏昏欲睡,沐浴時毛孔張開,有毒的藥液便會順著肌膚慢慢進入體內。”
緋衣也覺得,沐挽裳經常會睡在浴桶內,還以為她是太累,原來那時候已經中毒了。
臥房內,沐挽裳已經醒了過來,見著熟悉的榻頂,渾渾噩噩的好像做了很長很長的夢,身子卻很罰累。
“皇上,臣妾睡了多久!”
軒轅罔極見她終於認出自己,“賢妃,你終於認出朕了。”
“臣妾不是一直在睡覺嗎?”
軒轅罔極見她一臉懵懂,還不知道她已經中毒,“你中毒了,是西昭為你施針,方才恢復神智。”
沐挽裳微微顰眉,她每日渾渾噩噩,原來是中毒了。
“又是皇后搞的鬼。”
“朕真想一掌斃了她。”
沐挽裳是知道軒轅罔極的脾氣,他向來絕不手軟,如此容忍也是文家有不讓他出手的理由。
軒轅罔極如果現在出手可以除掉文家,大胤的勢力勢必會折損,他要一統一天下最少會推遲五年,五年的戰機一閃而逝。他是從大局考慮。
林御醫說外祖翁患有疾患,如果外祖翁去逝,文家必是一盤沙,舅舅那火爆的脾氣就會讓他失去很多。
比如說蕭家,很多勢力都是看在外祖翁的情分上,站在同一個陣營。沒有了外祖翁蕭覘憑什麼屈居於舅舅身下。
緋衣聽楚西昭說沐挽裳已經恢復神智,兩人比肩從殿外走了進來。
緋衣見沐挽裳已經醒了,“娘娘,您終於醒過來了。”
沐挽裳看到緋衣眸中真真切切的擔憂,還有軒轅罔極那微紅的眼眸,自己中毒的這段日子,定是讓她們很辛苦。
“讓你們擔心了。”
軒轅罔極看著她那張憔悴的容顏,“你連朕都不認得了,朕的心很痛。”
玉岫提著食盒從殿外走了進來,送晚膳,也是忍不住,“娘娘還喚皇上做父親呢!”
沐挽裳神情僵在臉上,見軒轅罔極唇角帶著笑,臉色卻又羞紅一片,究竟發生了多少荒唐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
緋衣從旁惱道:“玉岫,豈可胡說。”
楚西昭見氣氛尷尬,忙不迭打圓場道:“緋衣,西昭連日趕路,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呢。”
緋衣覺得他們幾個人在這裡都是多餘的,“西昭,玉岫咱們先出去吧!”
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