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娘我是李舸。”
文臻驚恐的看著面前孔武有力的男子,怎麼會是哪個溫文儒雅的李舸,“滾開,我誰也不信。”
依然掙扎著,沐挽裳在廚房聽到喊聲,走了出來,見這兩人糾纏,“舸,你們在做什麼?”
文臻見到沐挽裳,方才相信李舸說的是真的,“那上面的人是何人?”
“宴玖!”李舸道。
文臻捂著頭近乎瘋癲,她怎麼也想不到非禮她的是宴玖,她又打不過。這一切都是沁水婆婆乾的。
“死老太婆,自己變~態就算了,還弄一群瘋子。真是受夠了。”
文臻直接衝到了樓下,要出去吹吹風,在房子裡她會瘋掉。
並沒有見到門口那道玄色身影,沁水看著衝出門口的文臻,這丫頭太不懂事,應該好好的替文彛�萄狄幌濾��
沐挽裳正在問詢李舸,也猜到定是宴玖在調戲文臻,宴玖卻是神色匆忙的從樓上下來,一臉的凝肅,
“發生了什麼事?”
宴玖將一本毀壞的賬冊攤在手中,“這可怎麼辦?每本賬冊都是每個家族特製的,無法偽造,如今毀壞了該如何是好?”
此時就連李舸也犯了難,“不如將賬冊交給我,或許我有辦法。”
李舸將毀壞的賬冊拿在手中,直接奔出客棧,兩女都不知道他究竟會用什麼辦法修補賬冊。
時間已經不早了,沐挽裳答應了為沁水婆婆做晚膳,看著宴玖一身男兒妝扮,卻無法再喊她姐姐,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舸一定有辦法。”
沐挽裳做了豐盛的晚膳,送到了沁水的房間,兩個女人等在廳堂,無心食用。
文臻從門外走了回來,宴玖欲上前教訓她,卻是被沐挽裳拉住,“讓她上樓吧!這件事也有我的錯。我只顧著下樓,忘了將賬冊收起來,都是我的錯。”
文臻也是聽得出來,是她情急弄破了賬冊,表哥似乎很寶貝,既然有人願意承擔,就同她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吵直接上了樓休息,她用髮簪子抵了晚膳,已經在客棧用過了。
宴玖見文臻直接上樓,她若不是王爺的未婚妻,就一掌斃了她。
夜漫漫,漏更聲再次傳來,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李舸還未回來,沐挽裳心中擔憂無法入眠。
“丫頭,過來吧!”身後傳來沁水的聲音。
沐挽裳忙不迭起身,“前輩,面具已經做好了嗎?”
“到我房中來。”
沐挽裳跟著沁水來到房間,坐在了銅鏡前面,見著青色的石盤中淺紫色的藥液中浸泡這一副剛剛雕刻好的面具。
“將眼睛閉上。”
沐挽裳將眼睛閉上,只覺得臉上被覆上薄薄的涼涼的薄膜,沁水婆婆手中拿著刷子,一點點的刷著面具的邊緣。
沐挽裳悄悄的睜開眼,驚愕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有些難以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
“別亂動!”
那鏡中的容貌並不是母親的容貌,應該說有一半是母親的容貌,另外一半似曾相識,倒是和文貴妃娘娘有些相似。
“前輩,你這是。”
“年紀大了,就愛懷念從前的事情,心慈那丫頭與雲丫頭死得太早了,留下我老太婆卻是成了老不死的。”
沐挽裳能夠在沁水的眼中見到追憶,從未聽到過娘~親與文貴妃有牽連,除了那首琴曲。
“前輩,我~乾孃與文貴妃是何關係?”
“她們是很要好的姐妹,就像你和宴丫頭。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前輩我可以問一個很冒昧的問題嗎?”雖然覺得冒昧還是問出口。
“想問什麼就問吧!”
“前輩與文家是何關係?”
“婆婆唯一的徒兒嫁給了文彛��闥凳鞘裁垂叵擔俊�
“文老將軍?”沐挽裳愕然,沒有想到沁水婆婆的輩分如此高。
“那前輩有子女嗎?”
沐挽裳有此一問,沁水卻是笑了,“婆婆可一輩子都沒有將自己嫁出去,哪有孩子。”
沐挽裳再沒有言語,心中擔心賬冊,也擔心李舸的安危。
沁水推開窗子,望向窗外,西北方西番的方向,凝望了許久。
倏然開口問道:“丫頭,你可會彈奏羌笛何須怨楊柳。”
“會!”
這首琴曲是八歲時母親教授,曲調渾厚,又帶著淡淡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