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發,朝著山麓的盡頭而去。
隨著山林密佈,獵犬很難追蹤,沐挽裳身上百日香的氣味漸漸飄忽,為追捕加大了難度。
那些人也不會帶著一個女人躲在密林裡面很久,定是要走出密林才有更大的空間。
一日一夜晝夜疾馳,次日午後,到達一處天險,天然形成的巨大溝壑,獨具特色的一線天,便是彤雲山的盡頭。
俞宗垣看著遠處的一線天,一連數日的急速前行消耗極大,地勢地形對他們很不利,若是有人伏擊會很麻煩。
如今早已將最追擊的人遠遠地甩在了山麓內,俞宗垣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下令手下的人迅速補給,稍作休息。必須在天黑之前走出彤雲山。
遠遠的山巔之上,哨兵在四處觀望,早就發現莫名闖入的一群黑衣人,暗中派人埋伏,帶頭的是彤雲寨的二當家獨狼,年近四旬的中年漢子。
一身褐色衣衫,孔武有力,滿臉橫肉,左邊的眼睛罩著眼罩,年輕的時候因為驍勇鬥狠,只有一隻眼睛,因此叫獨狼。
他們是彤雲山的山匪,常年隱居在此,看著遠處的那群黑衣人,“二當家,他們似乎不是官府派來未交咱們的。”
“不是又怎麼樣?只要闖入彤雲山,就休想活著出去。”聲音低沉而粗嘎。
中州,一處別院昏暗的密室內,周遭皆是精鋼製造,刀兵不損,水火不欺。
一身黑衣鐵甲罩身的男子,臉上帶著黑色半邊面具,看不清容貌,森冷的面具下透著詭異。
那男子守在圖紙旁,仔細擺~弄著手中的火器,那眸中有著痴迷的火熱。
李舷在一旁見著鐵蔟藜眸中專研兵器時眸中迸發的的炙熱,就是一個瘋子,也是這個性格怪異孤僻的瘋子,為新羅鍛造出完美無缺的鎧甲裝備。
“鐵大師,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鐵蔟藜 陰冷的睨了他一眼,“怎麼?你在懷疑我。”
李舷忙不迭解釋道:“不不不,李舷怎麼敢懷疑鐵大師,只是探子來報,您的師弟齊灤已經在趕往京城的路上。”
若說這世上能夠讓鐵蔟藜 為之瘋狂的除了製造兵器,那就是殺了他的師弟齊灤。
若非齊灤他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或許他會和小師妹共結連理,如今已經是兒女成群了。
鐵蔟藜與齊灤是神機門門主的兩個徒弟,鐵蔟藜精通兵器製造,齊灤酷愛陣法機關術,小師妹雲夢霓則善用毒,三人自幼長大青梅竹馬。
師父雲輕要在兩人之中選擇一個做女婿,繼承衣缽,卻選中了師弟齊灤。他是大師兄早已心儀小師妹,喝醉了酒,去找小師妹,沒想到齊灤也在,心懷妒火,與之發生了口角,從而動起手來,雲夢霓見齊灤受傷,兩人聯手對付他,讓他怒火中燒。
誤將小師妹一掌打死,僥倖逃過神機門的追捕,卻被雲夢霓的毒煙灼傷面板潰爛毀了容貌。
如今齊灤是名滿天下的一代神機門主,他卻只能夠躲在暗無天日的地宮~內,他恨,他要報仇。
李舷每一次看到鐵蔟藜可怖的眼神,心中便有些不寒而慄,這個怪物放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殃。
“鐵大師,您確定聿王會走繞道雲州返回禹州,取道雲州最近,卻是多水~多山,地貌崎嶇並非最佳的選擇。”
鐵蔟藜冷睨了他一眼,完全不在乎他是王子的身份,“我那師弟,我太瞭解了,陸地已經被你的人早就布好了局請君入甕,水上路長夜長夢多。空中最為安全。”
“我那師弟二十年前就曾製作會飛在空中的機關木鳥,可以將木鳥送上天空飛上七天七夜,師傅他老人家大加讚賞,如今應該更加爐火純青。”
李舷甚是訝異,聽說過帶著人飛上天的風箏還有孔明燈,還沒有見過會飛的機關鳥,真是奇聞異事。
見著鐵蔟藜陷入沉思,只要他能夠幫助自己除掉李舸和聿王,管他如何瘋言瘋語。
李舷穿過甬道直接走出,來到一處書房內。這是兩個月前應鐵蔟藜 的要求臨時修建的,那個瘋子突然跑來說有辦法幫他解決一切。
花園內,只有那不欺寒霜的帝女花傲然綻放,“咕咕………。”
傳來鴿子的叫聲,顧緋衣脆響口中哨子,鴿子飛落在她的肩上。
顧緋衣將那鴿子抓~住,解開綁在鴿子腿上的竹筒是聿王的。心中瞭然,朝著李舷所在的書房而去。
李舷在書房內,新只能怪一直憂疑,已經過去兩日還未接到京城傳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