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教。”
文臻氣恨瞪著沐挽裳,“論年歲你我同庚都是十七歲,壬戌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閏九月,我是在前面的九月出生剛剛大你半月,你該叫我一聲姐姐才是。”
沐挽裳神情一怔,真是難得她竟將自己的生辰八字日都查的這麼清楚, 也不浪費口舌與她做爭辯,在她看來文臻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
看了一眼默不作聲捧著賬冊翻看的聿王,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以不變應萬變。
軒轅罔極見沐挽裳不語,從身旁取了夜錚送過來的賬冊直接丟了過去。
馬車內變得很安靜,偶爾聽到兩人翻冊頁的聲音。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數個時辰兩個人姿勢就沒有變過,文臻被人忽視,那種滋味讓人很不喜,也不留在這裡自討沒趣,“停車,我要下馬車!”
沐挽裳見著文臻下了馬車,緊繃的身子方才舒緩,合上手中的賬冊,不覺已經看了六七本,這一連數個時辰,總是保持著一個姿勢,也是會累的。
抬首見著軒轅罔極,依然冰冷的一張臉,如扇的睫毛垂下眼簾,翻看面前的賬冊。
聿王就是座冰山捂不熱的,文家的小姐遇上他才是倒黴。好在她與聿王只是一場交易,等報了仇,她就同李舸回新羅,此生不在於他有任何交集。
軒轅罔極感應到她的注視,還真是難得,“你醒來還未曾吃過東西,若是餓了,包袱裡有糕餅。”
那糕餅乾澀,眼看著天就黑了,聿王向來安排妥當,很快就會投棧,“我還不餓。”
軒轅罔極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似乎對於文臻並沒有什麼看法,見沐挽裳轉眸看他,復又垂下眼簾。
沐挽裳心中卻是有一個問題,“王爺,小女可否一問?”
“問。”
沐挽裳見聿王並未不喜,“既然王爺真正要娶的人是表小姐,可否將小女聿王妃的身份罷黜。”
“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本王劃清關係!”聲音冷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