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懷,這種幸福的感覺是從前未曾有過的奇妙感覺。
兩個人下了山,去問詢當地的百姓,如今已經封島了,他們所在的漁島是獨立的孤島,幾乎不會有外人前來,要離開只能夠等到來年的春汛。
島上的人幾乎不會與外人來往,並無信鴿等可以傳遞資訊的方式。
“舸,怎麼辦?聿王找不到咱們應該在四處搜尋。”
“我們只能夠在這裡等,三五個月也不是很長,這段時間我可以去求師醫女為你解除身上的蠱毒。”
兩人再次回到山上,李舸自從醒來之後還沒有去見過李承垠,李將軍當年也是新羅的第一將軍,如今落得如此下場,難免讓人惋惜。
房間內,師彩苑剛剛為李承垠擦拭過身子,陪在他身邊同他說說話。
聽到門外的響動,“不用躲了,進來吧!”
兩人緩緩步入,李舸牽著沐挽裳的手,儼然形影不離的有情人。沒有嫉妒,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或許她太想有情人終成眷屬,才會暗中撮合。
看著榻上身形消瘦的李將軍,當年是那樣的意氣風發,不敗的常勝將軍,“師醫女!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李將軍不可能失敗的。”
“與西番一戰,李將軍向朝廷請求派兵增援的帖子被人扣下秘而不發,我也是無意中聽到信嬪娘娘與張大人的談話,將此事告知皇后娘娘,匆匆離開金京,去了戰場。”
也是那場戰爭李將軍戰死,新羅國王勢力大損,根本無法撼動信嬪娘娘家族勢力,舷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殿下,您才是新羅嫡親血脈,新羅的王世子。”
“師醫女放心,聿王已經答應事成之後會幫助舸重回到新羅,為了我的母親我也會回到新羅。”
聽到李舸的回答,她已經十幾年未回到新羅,她會一輩子守在這裡,不會再回新羅,希望看到張家的報應。
她是一名巫醫用蠱蟲來救人,沒有想過去害人,從懷中取出一枚蠱蟲,“我培育一枚蠱蟲,殿下若是回到新羅,別忘了將它送入信嬪娘娘的體內,我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該向她討回來。”
“張家也是舸的仇家,我會完成師醫女的心願。”
“有勞殿下!”
“師醫女,阿裳身上的蠱毒何時才能夠解除?”
師彩苑早就預料到李舸隨時會開口問詢,“隨時都可以。只是我需要殿下的心頭血。”
“好!”李舸沒有半點遲疑。
沐挽裳眸中大駭,萬萬沒想到師彩苑會提出如此殘忍的條件,他的傷才剛剛好。
“不,師醫女,這蠱毒我不解了,留在身體裡也無大礙。”
沐挽裳的反應讓她很滿意,如果她是那種自私不顧及殿下之人,她也是不會為她解蠱。
“好了,我怎麼去傷害殿下,用我的血就好了,只是勞煩兩位照看我夫君。”
李舸只精通藥醫,巫蠱也只是略通,心頭血是人的精華,只有最珍貴的血蠱蟲才會用心頭血來與蠱蟲建立契約操控蠱蟲。沐輓歌身上還有蠱毒,師醫女不可能離開這裡,只有他來操控。”
“等等,師醫女,不只有阿裳身中蠱毒,還有她的妹妹。”
話音方落,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對準心尖兒的部位,一柄短刀生生的刺進了皮肉心臟部位。
“裳,快取藥瓶來。”血色浸染沐挽裳已經有些慌了。
“舸,你這樣讓我如何來報答你。”
“我不要你報答,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快取藥瓶來。”
師彩苑已經從腰間取了藥瓶前來,裡面是她養的血蠱,很是寶貝。
事已至此,也不婆婆媽媽,“滴在這裡吧!”
李舸下手自然是有準頭的,伸出手拔出血淋淋的短刀,“噗!”心口噴出大量的鮮血,直接濺到了沐挽裳的身上和臉上。
李舸連忙伸出手點了心臟附近幾處大穴,殷紅的血液,透著刺鼻的血腥, 撐著身子將刀劍上的血珠,一滴滴沿著刀壁,滴入瓶中。
“鐺的一聲,短刀脫落在地上,伸出手捂住刺破的心口,斑駁的血液沿著指縫低落,整個人直接向後傾倒。
李舸醒來之時,胸口已經被人纏了厚厚的菱紗,心口還在隱隱作痛。
睜開眼如扇睫羽,沐挽裳已經趴在榻上沉沉睡去,很想伸出手輕拂她的臉頰,又怕吵醒了她。
“殿下,您還不知我要用何等方法,就擅自取血,真的很魯莽。”
李舸只見著沐挽裳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