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躲在密林間的鐵蔟藜,見事情有變,他們還未完全駛入射程範圍,齊灤怕是要改變線路,難道發現了什麼?
將手高高舉起,那邊用火摺子點燃了準備好的火器,一時間數枚只火器,發出劃破氣流的爆裂聲朝著飛行木鳥去疾馳而去。
齊灤意識到不妙,瞬間丟掉手中的千里鏡,幫著軒轅罔極操控木鳥,巨大的氣浪撲面而來,木鳥躲閃,巨大的火球落在鳥尾,燃了起來。
夜錚揮動衣衫奮力撲火,李舸穩住身子,沒想到舷竟然在此設了埋伏。
“啊!”沐挽裳身子來回擺動,無法承受巨大沖擊,禁錮的機關幾乎要崩裂了,宴玖拉著沐挽裳,預防她跌落雲端。“沐姑娘你沒事吧!”
還未聽到相應,見著一段巨大的火舌朝著木鳥飛奔而來,瞬間炸開,李舸忙不迭護住身後的沐挽裳,側翼被砸毀壞,木鳥側旋李舸擋住了木挽裳,同時巨大的衝力,後面一排的禁錮機關瞬間崩毀,重心失衡兩人頭朝下直接被甩了出去。
宴玖死死的抓住沐挽裳腳踝,無奈她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力瞬間滑落,只留下一隻靴子在空中飄飛。宴玖的身子倒懸在半空。
“阿玖!拉住”
被夜錚硬生生的拉了上來,“沐姑娘掉下去了!”
“快抓緊,你也會掉下去的。”
巨大的衝擊木鳥已經失去平衡,朝著山間自從而下,軒轅罔極已是分身乏術,弄不好所有人都會死。
木鳥最後在一處山間著陸,已經無法在飛行,身下的四人都受了傷,一個個煙熏火燎,狼狽不堪。
宴玖還在沒有保護沐挽裳的安全而自責,“沐姑娘和殿下掉下去了。”
軒轅罔極也是心急如焚,兩個人竟然一起掉了下去,她們身上穿著寶甲,應該是掉進了河裡,有李舸在他應該不會有危險,只要沿著河岸尋找應該不會錯。
李舷的還埋伏在森林之內,“夜錚,通知影衛前來營救。”
夜錚吹響哨子,引來信鴿,向影衛傳遞訊息。
李舷站在高處,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看著李舸與那名女子一同跌落。故意朝著李舸射殺,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主人,現在怎麼辦?聿王人還在林子裡,現在是伏擊的最佳時機。“
“不必了, 太子都不敢動聿王,聿王若是死了,大胤的皇帝是不會罷休的。就交給那個老傢伙陪聿王玩玩,也除了多年來的一口惡氣,至於咱們只要追殺舸就好。“
此時的兩人直接墮入水中,沐挽裳直接被巨大的浪,拍得暈了過去。
李舸為保護沐挽裳被火器擊中,臉上灼痛,他受了很重的內傷,所有的意識瞬間全被黑暗和冰冷阻斷,滿腔的血都似乎被擠壓在胸口,噴薄而出。
胸口憋悶的刺痛, 順著水流一下落,手依然死死的抓住沐挽裳的手腕,忙不迭沐挽裳暈了過去,好好身上的甲冑遇水之後增加浮力,身體漂浮不會沉溺。
茫茫水面,奔流滔滔,望不到岸邊,只能夠順著水流漂浮。
李舸一直護著她的頭,防止溺水,用僅存的內力維持,整整漂了一夜,李舸已經沒有了氣力,體力精神已經瀕臨崩潰,水面越來越大,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
遠遠的似乎有一大塊黑色的東西向自己的方向游來,仔細看卻是一根朽木。
李舸費力的在水中撲騰,由於受傷牽著沐挽裳,不敢做大動作。
被飄來的木樁悶悶的匝道,噗!只是悶哼一聲,一隻手死死抱住了木頭。
將沐挽裳趴在了浮木之上,扯下了腰間的緞帶,將沐挽裳綁在了上面,已是氣喘吁吁。整個人保住了木頭,有了依附的力量,緩解了許多消耗。
茫茫海水,漫無邊際,要如何才能夠逃出生天。
沙灘,碧水,茅草屋。
沐挽裳渾身脹痛,仿若每一寸肌膚都被剮蹭體無完膚,痛苦的皺眉。
“醒了!你醒了!”耳畔傳來婦人浸染著歡愉的聲響。費力睜開一線,一粗布麻衣的中年婦人盡在眼前。
黝黑的肌膚是長年累月的風吹日曬,那雙眼睛宛若星辰,明澈溫暖,身上還有淡淡的腥鹹味道。
想要開口說話,嗓子卻如喊了滾熱的鐵水,“啊。。。。。。。啊!”她想知道這裡是哪裡?她記得李舸是同她一起落入水中,卻只可以發出細微的顫聲。
那婦人上前將她扶起,靠著木牆道:“姑娘,在水裡泡了太久,許是泡壞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