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片刻他便會身敗名裂,跌落雲端。”
“你做了什麼?”
軒轅罔極並未回答,只是靜默望著對面的使領館,陪著她等著看好戲。
巷道里倏然傳來一陣躁動,對面的二樓窗子裡突然衝出一個半~裸~身子的男子,那男子似乎想要逃,被埋伏在附近的西番人抓了個正著。
一切不過轉瞬之間,沐挽裳看得真切,那男子正是裴禎。
“就這樣嗎?”沐挽裳似乎很不甘心,裴禎也只是出醜而已。
“他睡了西番使者的寵妾,被西番的神羽衛抓個正著,不出半日醜聞便傳遍京城。”唇角揚起幾分譏諷。
裴禎的下場可想而知,沐挽裳心中沒有一絲憐惜,也沒有報仇的痛快,卻是悚然到骨子裡的陰冷。
好一個聿王,太子一直籠絡西番,還選了美姬打算送給西番的使者,此舉不但幫助自己報了仇,除掉太子的左膀右臂,還離間太子與西番之間的關係。如此深沉的心思,如果自己是他的敵人,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本王已經展示出誠意,你的誠意呢?”軒轅罔極冰眸看她。
聿王連消帶打,也是在給自己下馬威,與這樣的可怕的聿王聯合,弄不好就會被生吞活剝,連骨頭都不剩,她還沒有傻到會將所有的賬冊全部交出,她總要為自己留一張保命符。
“王爺有幾分誠意,我便還王爺幾分。”
沐挽裳回到別院,沐輓歌還未起塌,事情好似從未發現一般。
一切如常,想起裴禎的下場,心中還是有些痛快。
溼稠陰暗的天牢內,青石堆砌,周遭忽明忽暗的的燈火跳動,充斥著幽暗發黴的味道。
太子軒轅昊天一整日都在於西番的人交涉,西番以此不依不饒想要獅子大開口。
陰鶩瞳眸,冷漠的俊顏,都是裴禎那個廢物,否則也不會惹出如此大的麻煩來。
獄卒帶領著,來到一處石門外,西番的神羽衛守在天牢外,按動機關石門開啟,這裡是天牢內比較潔淨的密室,裡面擺設一應俱全。
裴禎自從被抓已經一整日,不敢相信他會被西番的人囚禁在天牢中,還未見到太子贖回,心中慌亂懊惱,聽到石門開啟,忙不迭衝向門口。
見太子走了進來,忙不迭跪在地上,“太子 ,屬下是被陷害的,裴禎那般愛公主,豈會看上別的女人。”
軒轅昊天充滿寒意的眸子看著貪生怕死的裴禎,眸中漸漸轉為氤氳。裴禎就是背叛了西林家之後才娶的靜若,他說的話鬼才相信。
“少說廢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裴禎思緒回到事發當日,與太子一起迎接西番的使臣,眼見都很和樂,太子命他親自護送使臣回到使領館。
西番派來的使者是四王子哥舒蘅,宴會罷好似意猶未盡,邀請裴禎一起喝酒欣賞西番的歌舞,裴禎自然是以禮相待。
他不知怎麼就喝醉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發現自己是全身赤~裸,身邊同樣赤身裸~體的女子同他在一個寢被內,那女子就是哥舒蘅的寵姬。衣衫不知何時撕的破爛不堪,無法蔽體,不想被抓~住只得裹著紗幔奪窗而逃,不想被早就埋伏好的神羽衛抓了個正著。
太子俊臉陰幽的黑眸隱有怒氣,西番的女人命賤如螻蟻,犧牲一個女人就可以得到巨大利益。
“看來哥舒蘅不是來賀壽的,分明是來搗亂的。”
裴禎一日也不想呆在這裡,“太子,您快些救我出去。”
“出去!你的事情已經鬧得京城沸沸揚揚,父皇已經知曉此事,你少將軍之位是保不住了,還是在這裡好好反省反省吧!”
此時,某處客棧內的密室內,軒轅罔極正在於以為老友敘舊。
那人是二十有餘歲的俊美男子,一身緊身的玄色長袍,織繡著的神鷹圖騰,栩栩如生仿若桀驁天下展翅欲飛。
肩寬狹窄腰,身材精瘦,白~皙的肌膚,精緻的五官,眼角眉梢都帶著一抹邪魅氣息。
軒轅罔極看向哥舒蘅,“恭喜哥舒兄這一次可是大賺一筆。聽說太子還送給哥舒兄很多美人來賠罪。”
哥舒蘅把~玩著手中的酒盞,一抹笑意如山中雪狐狡黠,玉枝葉上玉梟迷離,“王爺突然改變主意,想必是有了另外的打算,王爺得到的應該比蘅多,咱們可是一路人。”
軒轅罔極只是淺笑,送出手中的酒盞,杯盞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蘅說的沒錯,他們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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