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奈陪著俞宗垣在沙漠裡四處巡查,俞宗垣此番的任務就是找到秘密工事,與隱匿在秘密工事內的探子,將佈防圖帶到。
一旦進入,想要出來是很難,俞宗垣並不清楚那些探子是否還活著。
見漠北王傳喚阿奈,“大王子儘管去忙自己的事情,餘某人會自己四處走走。”
“王城很大,很容易迷路的,來人陪著使者四處走走。”
阿奈直接前往牙帳,他已經能夠猜到父王傳召他定是詢問雲都的事,他信箋上寫著,讓他們將此事嫁禍給皇室,至於方法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沒想到竟然如此直接的將人給殺了,如今皇上與鐵家的關係鬧得很僵,也算達成目的。
很多人被迫退出雲都,只有少數隱藏已久的探子不會被查出來。
父王怕是會很生氣,他是不能夠承認是他做的,也會看破他的心思。
阿奈踏入牙帳,“阿奈見過父王!”
古拙沒有直接問雲都城的事情,畢竟阿奈是長子,不論優劣對兩兄弟都是一樣的,不希望他們兄弟相爭。
“阿奈,雲都的使者最近有什麼舉動?”
阿奈單手扶胸口,“父王,雲都的使者並無刁難,”
古拙顰眉,不相信雲都此番前來是真的帶入教授他們種植技術,必有所圖,需要嚴密防守,加強戒備。
“嚴密監視,只要將人安全的打發回京城就算你功勞一件。”
“是!”
“阿奈,聽說鐵浮屠的兒子被人當街刺殺而死,這件事可是你派人去做的。
“父王,豈會想到是兒臣所為,那個鐵木達名聲本身就不是很好,也許是尋仇的。”
既然阿奈說不是他做的,“孤王就相信那一次,你要知道父王對你們兄弟兩個寄予厚望,一雙木箸一樣長短,兄弟之間要相親相愛。”
“兒臣謹記!”
哥舒蘅的人抓到幾名奸細,卻是直接咬著自盡,什麼也沒有供出來。
沐挽裳覺得這件事漠北的嫌疑是最大的,索性放出風聲抓到奸細,如果漠北不想與朝廷翻臉,勢必有所行動。
緊接著沐挽裳又親筆寫了一封家書,以家嫂臨盆為由,將俞宗垣急著召回。這就更加讓漠北的人懷疑,哥舒蘅有意剷除漠北的心思。
阿奈提議派人將俞宗垣留下,或者直接將皇后除去,皇上的身邊沒有了吹枕邊風的人,皇上就不會動漠北。
古拙覺得阿奈的想法太簡單,如今的漠北與朝廷一戰還是稍欠火候,那怕再有三年,將漠北修築成銅牆鐵壁。
幾十年來朝廷對漠北都是懷柔,沒有想到新皇登基不久,竟然有想要剷除漠北的心思。
這是漠北王沒有想到的,如今之際只能夠想辦法拖延朝廷的想法,在命人去蠻胡購買大量的火器,如此才能夠成事。
阿奢提議去雲都成為人質,這樣就可以拖住朝廷的對漠北興兵。
阿史那古拙上書,願將兒子送到雲都,學習治理之術,同俞宗垣一同回雲都。
一晃數月,如今已是夏初時節,宮中舉行宴會歡迎阿奢王子前往雲都城做客。
說是做客學習,其實就是被漠北王送到雲都來做質子。
阿奢坐在馬車內,看著繁華的雲都,漠北繁華滿目黃沙,荒涼雄渾,卻不及雲都的景色,滿目蒼鬱,策馬曠野,心曠神怡。
俞宗垣終於又回到雲都城,見到沐挽裳,他已經拿到了佈防圖,不過不是完整的,如果再給他多一些時日,定會得到另外一半。
“阿奢王子,皇上已經在皇宮備下宴席,歡迎王子做客雲都。也已經在城中準備的府邸。
“有勞使者。”
馬車緩緩駛入皇城,看著白塔一般的建築,比那氈帳可是壯觀多了,如果住在這皇宮裡的人是他,這一切就都屬於他。
馬車停在金華殿前,阿奢下了馬車,護衛喊道:“阿奢王子到!”
宮本開啟阿奢在俞宗垣的陪同下走進大殿,眾朝臣站在兩邊,阿奢看著坐在象牙寶座上的哥舒蘅,還有身側端坐如常的華裳美人。
單手撫上胸口,“阿奢參見皇帝陛下!皇后娘娘!”
哥舒蘅看著殿下方頭闊面,五官深邃,碧色眼眸,捲曲的長髮潑在肩上。
“阿奢王子,朕設了宴款待王子,找個位置坐下吧!”
阿奢並未找地方坐下,從懷中掏出一方形的盒子,握在手中,“這是阿奢送給皇上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