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想著李舸與妹妹的死,想著哥舒蘅就死在她的懷裡,心中充滿了仇恨,“蘅,衍兒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夜深人靜,軒轅罔極處理過公務,回到臥房,見沐挽裳已經睡下。
走到暗格內,取了一罈酒出來,衝著榻上的沐挽裳道:“你呼吸不均,朕知道你沒有睡,無妨喝一小杯。”只是一杯她的胃應該可以承受。
沐挽裳從榻上坐起,看著軒轅罔極遞過來的酒杯,“你想灌醉我嗎?難道你忘了我有胃疾。”
“朕想用強,你是躲不過的。”聲音很冷也很平靜。
沐挽裳也不矯情,他說的是事實,軒轅罔極從不缺女人,他也不會冒著自己更恨她的結果騙自己喝酒。
殺人,她確實有些緊張,喝了酒會壯膽,將那酒杯一飲而盡,軒轅罔極卻是將整個酒罈子喝了一大口。
沐挽裳看他似乎有心事,還是他發現了什麼?剛想問上一句探探口風。
卻是被他打斷,“睡吧!朕明日還要上早朝!”
沐挽裳躺在榻上心緒繁亂,明明是要殺他的,倒讓他牽著鼻子走。
不過那杯酒下腹卻是在胃裡暖暖的,丹田處卻如一股清流,流向四肢百骸,整個人似乎都輕鬆多了。
沐挽裳睡不著,她手上還塗著毒藥,難道要白白浪費掉機會。
軒轅罔極見她沒有睡,伸出手臂將她摟在懷中,肌膚隔著中衣貼在他的身上,傳來熱度,沐挽裳清晰的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沐挽裳抬眼看他,他的臉離得很近,即便是溫柔著,刻意收斂,渾身也帶著寒意。
兩人牽牽絆絆很多年,初相見的膽怯懼怕,原來那種懼怕是會烙進骨子裡的,所以當初她寧願選擇李舸也不會選擇他。
沐挽裳只是沉了一口氣,閉上了眼。她在考慮要不要動手,原本想好好的一切似乎都被打亂了。她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
沐挽裳睜開眼,見他不知何時已經起身,居高臨下靜靜地看著她的臉,讓人很不自在。
“你不是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