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手頭這半兩的墨錠來算,豈不是有幾十錠?
“這種成色,已經算是上上品了。只可惜沒有年份和描金,不然憑著成色,少說可以買到兩千一錠。”
鍾嶽說道:“那要是放在你店裡賣,有銷量沒?”
“肯定有啊。你這墨錠質量這麼好,貴在實用,如果定價在一千左右,應該會有不少書畫家青睞。”
“那就聽你的。”鍾嶽又掏出一個錦盒來,裡頭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十幾條墨錠。
這下輪到龐軍震驚了。
“你還真有啊!”
鍾嶽一愣,“不然呢?我鬧著和你玩啊?你要是不收,那我就拿給別人賣去了。”如今手頭有些緊,賣點制好的墨錠,賺賺外快,鍾嶽也是很上心的,畢竟這東西,製造好了囤在家裡太多也沒什麼用,又不是古董文玩,也不可能升值。
“別,收,收!”龐軍湊了過來,“小嶽,你這看上去也不像是老墨,是不是有什麼渠道?”
“怎麼?”
龐軍說道:“你這墨的質量,比那些墨廠生產的都要好上不少,要真的有渠道,咱們多搞點貨啊,現在這塊市場,那都是空白的,而且現在需求量再不斷上升!”
“真的假的?”
“我騙你做甚?我幹這行的,難道市場還摸不準嗎?我現在為了收墨,都聯絡了好幾個廠子呢,總是收不到好的墨,以前老廠子現在都沒有你這種成色的好東西了,別說泛紫光的墨錠,不泛白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鍾嶽說道:“那得看看市場反映如何,至於渠道嘛,保密。”
“誒,你走這麼急幹什麼?咱再好好談談啊。”
“我得參賽去了。”
第一三零章 奇怪的賽制
十二點半左右,鍾嶽便趕到了恆尊體育館。
現場書法大賽的場地,設定在了恆尊體育館之內。進了體育館,空曠的場地內已經擺放好了幾十張長桌,很明顯是一個臨時的場地,前邊的評委席上,已經寥寥坐著幾人。觀眾席上,也陸陸續續地有人過來落座。
鍾嶽詢問一旁的工作人員,徑直來到參賽稽核的地方。
“鍾嶽是吧?”
“嗯。”
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抬頭瞥了眼鍾嶽,將參賽資料交給他,不由多看了一眼,他也是周清雨的粉絲,這幾日在微博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主人公,終於是見到本人了啊。
他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周清雨會替一個大學生轉發這種無聊的微博,難道真的像一些網友說的,有一腿?
鍾嶽拿過資料卡,按著座位上的編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不由眉頭一皺。
他走回到原先的工作人員處。
正在幫人登記資訊的工作人員抬起頭,看向鍾嶽,“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的桌子上,少了塊毛氈。”
書法,這宣紙下邊必定要放一塊毛氈的。這個從古至今,都是必不可少的書法道具。古人寫書,除了毛氈之外,可能是墊一些綢緞或者棉麻,因為生宣與桌子直接接觸,會使墨跡化開,不僅影響作品,還會使桌子沾上墨跡。
“少了塊毛氈?不可能吧。”
每張長桌上,都放著一個瓷碟和一塊毛氈,唯獨鍾嶽的那張桌子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作為第六十號參賽選手,鍾嶽可以理解為是工作人員的疏忽遺漏了。
墨碟鍾嶽是隨身帶著包裡的,只是這個毛氈,他以為這種道具,作為主辦方,應該會安排妥當,所以沒帶過來。
“這樣,你先去位置上吧。我讓工作人員處理一下,這邊我得登記核對資訊,所以一時間走不開。”
鍾嶽點頭道:“那好。”
他走回到位置上,等著工作人員將毛氈送過來。
場館之內的參賽選手陸續趕來了。
大約到了十二點四十五分,基本也都到齊了。鍾嶽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著附近的同學開始做著準備工作。他暫時還不能,因為毛氈還沒到,硯臺、紙筆拿出來,待會兒還得拿起來鋪毛氈,這就比較麻煩了。
他再次起身,走向另外一邊,掛著工作牌的場內人員。
“你好,我那邊缺一塊毛氈。”
“缺毛氈?哦,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鍾嶽點頭道:“嗯,好。”
他再次坐回到位置上。場館之內看比賽的觀眾不是很多,二三百人,零零亂亂地坐在場館之中。鍾嶽皺眉,這是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