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兩手吧,現在年輕人太浮躁,早就把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給丟光了,還認為是糟粕,這哪裡是糟粕。”
“那我就獻醜了。”鍾嶽拿起筆,雖然金農漆書採用的筆有些不同,但一般的筆,照樣能夠寫出漆書的風格來。
一旁的趙志民輕蔑地搖了搖頭,真是能順杆子往上爬啊。書法,不是用毛筆寫出來的東西那都可以稱之為書法的,刷油漆還用毛刷呢,那能叫藝術嗎?
鍾嶽沾了沾墨水,慢慢靜下心來。
書法講究形神合一,注意力不集中,那寫出來的字,即便是再好,都會有失美感,貌合神離。經過金農的一段時間薰陶,鍾嶽已經能夠很快進入狀態了。
李德明見到鍾嶽握筆的姿勢,看樣子,是學過一些的。雖然作為一種藝術,原則上講,毛筆的握法,是個人喜好,怎麼舒心怎麼握,但要是攥成個拳頭,那樣子的姿勢,一定是個門外漢。
鍾嶽落筆,行筆徐而緩,穩健的筆力,讓邊上的李德明眉頭一挑。
一個人運筆,就能看出他的功底到底有多深厚了。鍾嶽一筆寫完,從來都是不去刻意修飾的,一般書法初學者,別說初學者,就是有些練了好幾年的,寫完之後還要去修修改改,失去了作品本身的神韻。
古道春風。
四個字躍然於紙上,鍾嶽將筆往邊上一靠,這上好的宣紙,寫起來確實舒服啊。
“請李老指教。”
李德明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金農漆書,你這取法有些冷門吶。”
“書法不過當做興趣愛好,至於冷門冷門的,倒是沒有想過。”
李德明看著鍾嶽的這副作品,點了點頭,“不錯,很有韻味。你這漆書,臨摹了幾年了?師從何人?”
“額……”瞎話編了一次,第二次就順溜許多了,“師從鄉里的一位老人家,練了三四年了。”
“看來你的老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