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經過一批篩選,可以說,華東賽區高校書法生的精英,那都匯聚於此了。
鍾嶽找到自己的座位,很淡定地坐下來。
“誒,兄弟,你哪的?”
鍾嶽朝一旁看過去,看到這個有些緊張,便想找個人聊聊天的黝黑胖子,便說道:“我是徽州過來的。”
“哦,我還以為你是華美的人呢。剛剛看你和他們走得挺近的。我是國家美術學院的,大三,書法篆刻系黃一鳴,請多指教。”
“客氣了。”鍾嶽微微一笑。
那人見鍾嶽沒有自報家門,覺得估計是小地方來的,也是很緊張,便說道:“別緊張。按照往年的規矩,過來參賽的人,都有獎。”
“這樣啊……”
“可不是,不能讓人白來一趟啊。我聽幾個大四的學長說,我們國美啊,基本上是包攬華東這邊的一二等獎的,你剛剛一起走進來的華美書法系,能那個三等獎就不錯了,基本是都是賽區拿個二等獎、三等獎,送到總賽區進行評選的時候,根本是沒任何機會。
“那國美呢?”
“那至少也是……也是……”
“也是什麼?”
黃一鳴有些猶豫地說道:“至少也是個總賽區銅獎!”
“……”
見到鍾嶽很看不起的樣子,黃一鳴挺直了腰桿,說道:“你被別以為銅獎就多不起眼,那可是所有高校的書法生同臺競技,這跟拿奧運金牌銀牌銅牌差不多。”
鍾嶽暗道,你可別大抵奧運健兒的水平了。
他整理著自己桌上的東西,將毛氈墊在桌上,用小小的膠布固定好。這些都是很小的細節,然而往往因為一些細節,如果造成創作過程中的失誤,那就不值當了。
看到鍾嶽沒有聊下去的興趣,黃一鳴也就不說話了,坐在自己位置上提筆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