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以為自己會重返京都,或是見到慕明月,不料,到那男子打昏了她……
按慕明月信上的指示,她對妹妹連哄帶騙,要妹妹配合著自己瞞過滄海宮人的,以去親戚家小住為由,離開滄海宮的保護,跟著一個錦衣男人走了。
她欣喜若狂,對慕明月的話深信不疑。
慕明月在信中寫道:“我和我兄長已想出法子讓你留在軒轅王府,並得到姬十二,你跟著我安排的人走,一切皆由我來安排,你不用操辦點心。不過你得保密,即使最親近的人也不能透露,待事成之後,你風光大嫁,亦可給你的家人一個天大的驚喜。”
是寧王世子妃的密函。
沒料到行至通洲地界,她和妹妹下轎的時候,有人把一張紙條塞到她手裡。
她再不情願也沒轍了,還以為此生都沒有機會再接近姬十二了,也過不上顧還卿那種前呼後擁,尊貴豪奢的富貴生活了。她傷心的吃不下睡不著,一路鬱鬱寡歡的哭喪著臉,都有些不想活了。
她哪裡肯啊,於是絞盡腦汗的找理由,看能不能留下來,奈何壓根不管用,姬十二和顧還卿仍然命滄海宮的人將她們護送回鄉。
這豈不是叫她前功盡棄?
好在有寧王世子妃肯助她一臂之力,且有寧王世子妃的兄長替她出謀劃策,當事情正在朝好的一面發展時,姬十二和顧還卿忽然來了這麼一出!
誰知,比上次更叫她失望,她連姬十二的面都沒見著幾次,更不用說和他搭上話。
不說擄獲姬十二的心,至少要他注意到自己,畢竟,她模仿王妃模仿的那麼成功,王爺沒理由不注意到她。
她如遭雷亟,恍恍惚惚的不敢相信,此行一趟,她原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滿是壯志雄心的想在姬十二面前表現一番
。
原本姬睿太子大婚之後,姬十二和顧還卿突然毫無先兆的宣佈春兒和那另外七個姑娘可以歸家了,她們的任務已完成,會得到滄海宮的豐厚謝儀。
她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陶麗娘捂著仍然疼痛的胸口,一直伏在馬車內靜靜地聽著,想辯認出外面那女子的聲音,卻沒有印象,捱了婆子一腳後,她痛的縮了縮身子,卻再也沒有力氣反抗。
那婆子立刻踢了陶麗娘一腳,喝道:“聽見沒有,再不聽話,別怪我老婆子無情,還有更狠的招治你!”
“誰要問她話,她是個什麼東西?”車外的女子一臉鄙夷與輕視,嗓音尖刻:“你轉告她,老老實實待著,到了目的地,自然有她的好處,如若不然,轉手便把她賣給下等的私窠子,看她又能如何?不過是任千人騎萬人睡的賤蹄子,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張狂什麼?”
“醒了醒了。”馬車內那婆子趕緊放下陶麗娘,撩開灰色的夾棉簾子,探出頭去:“姑娘要問她話嗎?”
突然,馬車一停,外面傳來一個女子冷冷的嗓音:“劉婆子,姑娘問她醒了沒有?”
“陶姑娘,我老婆子摸得摸不得?”那婆子衝她笑得志得意滿,趾氣高揚,一口大黃牙在馬車內閃著令人噁心的光芒,她嘴裡的大蒜味和各種臭氣燻的陶麗娘險些嘔出來。
“啊——”陶麗娘何曾被如此對待過,頓時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當真是餘音嫋嫋,過後還不停的吸氣,想緩解胸口尖銳的疼痛。
說著,那婆子兇狠地把手伸到她身前,用力的掐了一把,覺得不夠狠,居然還攫住惡狠狠的扭了幾扭。
“喲!力氣還不小呢?”扶住她的婆子對她露出一口大黃牙,笑的恁是猥瑣與不懷好意,語氣粗俗至極:“你又是有多尊貴啊,還摸不得,真拿自己當金枝玉葉的公主呢!我還就摸了你又怎樣?”
“你別摸!”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憤而推開對方的手:“我的臉豈是你這個老貨摸得的?”
有一雙粗糙的手扶她起來,那手在她臉上摸了摸,手上的老繭和糙皮劃得她細嫩的面頰絲絲作痛,叫她心驚肉跳,唯恐對方劃破了自己如花似玉的臉蛋兒。
“水,水……”她又冷又餓,嘴唇都乾枯的要裂開了,嗓子也疼的厲害,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
陶麗娘暈暈乎乎,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知道馬車顛簸,山路崎嶇,她的一身骨頭都要被顛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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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咋這麼糊塗啊!”陶夫人伏在桌子上,放聲痛哭。
陶莊主氣的冷笑,咬牙切齒地道:“她有幾斤幾兩,我這個做老子的未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