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卻不早點告訴他,故而對她有些誤會。”
“誤會個毛線啊!”顧還卿萬分鄙視:“他怎麼不乾脆誤會靜羽手中明明有解藥,卻死活不給他解毒,就看著他克來克去,一直頂著個‘克無止境的克妻命’單著?”
“哈哈……”姬十二不禁窩在她幽香馥郁的頸窩笑了起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事實在眼前,他卻楞要鑽牛角尖,咱們能有什麼法子,還不是愛莫能助。”
話糙理不糙,宮少陵現在這樣子就有點像鑽進了牛角尖,明知事實不是如此,他卻固執的不相信事實,寧可賭氣一般的去誤會靜羽。
而他方才一番負氣的話,明顯也讓靜羽誤會了,以為他只是為了報恩才娶的她,並非因為她的人或者別的什麼。
於是這姑娘也誤會了,覺得這樁親事就像是宮少陵見她可憐,施捨給她的
。但她平生大約最恨別人的同情、憐憫與施捨,宮少陵這句話戳到了她的心窩子,使得她很難受。
至於宮少陵那個傻蛋,又厘不清自己的感情,所謂“悲一跬而繆千里”,就是宮少陵的最好寫照。
這種人,自是不值得同情,讓他和靜羽去磨合好了,左右靜羽也不是那種沒有個性的女子,顧還卿一點也不擔心她會號虧。
“好啦,別在看了,各人的業各人造,自己哄的老婆才香,你現在的注意力應該回到你相公我的身上,我跟你說,宮少陵他灌我酒,我頭好暈……”
不用轉身,耳朵、臉頰上噴酒的熱氣及腰上纏來的一雙她掙不開的鐵臂已告訴她,她自己還有一攤子家務事要料理……
姬十二把顧還卿圈在懷裡,讓她的背緊緊貼著他堅硬的胸膛,灸熱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線**地摩挲來摩挲去,薄唇叼住她白嫩的耳垂不住的吮吸:“我們有好幾天沒有合功了,我好想,你想不想,嗯?”聲音越來越沙啞,越來越低醇。
顧還卿臉一熱,覺得他未免太大膽了,這可是在外面,大庭廣眾之下……好吧,這裡沒有人,不算大庭廣眾,而且整個小巧玲瓏的亭子周圍圍著紗幔,春風一吹,紗幔隨風揚起飄蕩,美的如夢似幻,頗具隱秘性。
但亭外豔陽和煦,春花亂舞,讓她怎麼也無法自欺欺人的在這裡跟他親熱下去:“規矩點,大白天呢……”
“大白天怎麼了?我們以前白天做的還少嗎,你不也很喜歡。”姬十二附在她耳邊低啞呢喃,仗著酒意,動作也越來越惹火。
顧還卿不自禁的輕喘,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頭向後仰,整個人軟弱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全靠他的力量支撐自己。
他扳過她的臉,火熱的唇舌在她的唇角輕啄,淡淡的酒香將她包圍,她貓兒般的眯起美眸,有些迷離,覺得自己似乎也微醺,醉倒在這旖旎如畫的**裡。
“回房去,別在這裡。”顧還卿勉強推拒著他,他的熱情讓人吃不消,這幾日她月信,他想跟她**總不能遂願,憋了好幾日,只怕攢了一身的火氣及精力,就等著今日發作……她的心跳加快,面色酡紅,覺得自己會被他生吞入腹、寸骨不剩。
姬十二勾起唇角,垂眸看著懷中嬌軟無力的人,眼中含魅,他一手箍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仍在她身上不安分的遊弋,壞壞輕笑:“其實我覺得這裡不錯,偶爾換個地方定是別有一番滋味吧。”
他眸中火星閃爍,嗓音因渴望而顯低沉,帶著說不出的魅惑,顧還卿只覺膝蓋發軟。
眼看要**在他的魅力之下,她只好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一邊和他熱吻,唇舌交換,一邊低喃:“話是沒錯,但被人看去,我老臉丟光……”
姬十二吃吃低笑,按住她一頓好親,他年輕氣盛,打橫抱起時她腦子已迷迷糊糊,還在想:磨鏡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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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大家都能體會黛女皇那種焦灼而無比渴望、盼望見到到兒子和孫子的十萬火急的心情,這一路都不自覺的加緊了行程,幾乎是披星戴月,風雨兼程的在趕路。
終於在孟夏末旬,他們抵達了滄月的帝都。
那一日,黛女皇率滿朝文武出城相迎,萬民歡騰,滄月國舉國歡慶
!
那一日,在滄月古老而厚重的城門外,在巨巖砌成的猶若鋼精鐵鑄的北城牆之下,名滿天下的順昌女皇著一襲璨金華美的金色龍袍,廣袖垂冕,端坐於御輦之上,氣勢凌絕天下!
然等她從御輦上下來之後,便眼巴巴的望著前面那一行人而紅了眼眶。
“陛下!”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