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謝靜芬有些失望。
戚蓉蓉側睇著她:“你說的倒輕巧,你以為那龍之靈那麼好偷那麼好調換?若容易,我何必愁的頭髮都掉了?”
“……”謝靜芬憋了半天,眼珠一轉,忽然湊近戚蓉蓉:“娘,能不能派人把顧還卿的龍之靈弄沒了?或者偷走,或者調換,總之是使她無龍之靈可用,或者即使有,也沒什麼效果。”
“你呀!”戚蓉蓉臉色稍霽,勾唇輕笑地嗔她:“那你這麼聰明,到底想出什麼法子沒有?”
“娘……”謝靜芬立刻嘟起櫻桃小口開始撒嬌:“我哪有事事依賴別人?我也很聰明的,這不是正在想法子麼。”
她一邊感慨一邊教訓女兒:“你也是,娘也不能永遠這麼護著你,你必須學著靠自己,不能事事依賴別人。”
“她在想法子,但沒這麼快。”戚蓉蓉道:“完全指望她也不行,關於龍家的秘密,她未必比我知道的多,何況她只是有把柄握在我們手中,才會心不甘情不願的替我們做事,人不牢靠不說,想出的法子也是顧頭不顧尾。人還是要靠自己,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靠別人,總有一天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
謝靜芬臉色一喜:“是慕嬋娟那裡有訊息了嗎?”
戚蓉蓉又沉默了一會,在謝靜芬變了臉色,纖手捂上自己的胸口時,她才淡淡地道:“謝靜羽好對付,顧還卿卻不好對付,她的龍之靈才是你的剋星!我在想,有無什麼法子讓你躲過龍之靈,只要過了顧還卿這一關,其它都好說。”
“姨娘?”她的神色格外的凝重,謝靜芬有些被嚇到了,大氣都不敢出,問的也格外小心翼翼。
戚蓉蓉面色如常的放開她的手腕,替她把袖子擼下,又抬起茶碗抿了兩口茶,垂著眼皮半晌沒有做聲。
“……姨娘?”謝靜芬神情惴惴地望著她:“我的手,手腕有什麼問題嗎?”
說著話,她忽然扯過謝靜芬的手腕,麻利的把她的袖子往上挽,對著她裸露出來的雪白手腕,她垂眼沉思起來。
“住口!”戚蓉蓉茶碗往桌上一頓,厲聲打斷她的話,杏眼泛寒:“此話休要再提,從今往後,你才是我姐姐的孩子!靜羽的事你別管,總之我有辦法應付,無須你操心。”
“再說吧,她才是你姐姐的孩子……”
“還是有區別的!”謝靜芬似乎一下子變得聰明起來,口齒伶俐地嚷嚷:“她死了便死無對證,嘴長在我們身上,我們想怎麼編便怎麼編,由不得他人不信;可她若活著,我們如何自圓其說?縱使想編排她的不是,趁機抹黑她,她人在那裡,怎可能由我們說三道四?”
“再說了,養她我也不是白養
。”她垂下眼簾,語氣淡了幾分:“她那性子我瞭解,老實好欺,不願生事,被人擠兌慣了,也沉默慣了,即便懷疑這中間有蹊蹺,她也不敢來質問你我。總的來說,這件事有她沒她,關係不大,她死與不死,其實也改變不了什麼結果。”
“謝靜羽算什麼?”戚蓉蓉面無表情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挑著柳眉冷哼一聲:“她若敢來,我有的是法子治她!不說別的,漫說我養了她一場,縱然養條狗養條貓,十幾年下來,也該知道知恩圖報,她難不成還敢恩將仇報?”
她委屈的翕動雙唇,垂頭在戚蓉蓉身邊的錦凳上坐下,一手擱在桌面上,捏著手帕的手煩躁地撥弄著金魚戲蓮的碗蓋,低聲嘟嘟囔囔:“那您說怎麼辦?如若謝靜羽得到訊息,她賊心不死,跳出來戳穿我,豈不是壞事?”
戚蓉蓉一發火,謝靜芬囂張的氣焰頓時蔫了。
事情橫生枝節,她也感覺很困擾,正在盡力補救。只是她比較沉的住氣,不像謝靜芬那麼浮躁難安。
龍浩的南國師親口跟她保證過,謝靜羽死定了!她也深信不疑,卻未料到事情峰迴路轉——不僅謝靜羽活著,南國師也不見了。
然而她千算萬算,卻算漏了謝靜羽還活著,而顧還卿在龍之靈草被破壞的情況下,竟也培育出了龍之靈。
好在有慕明月可以利用,她成竹在胸。
戚蓉蓉之前也考慮過會波折重重,她不像謝靜芬那樣少不諳事,以為天上無緣無故會掉大餡餅——想要過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富貴生活,不精心籌謀,費心思量,那怎麼成?
被謝靜芬吼,戚蓉蓉也冒火,橫豎屋中也沒有外人,她當下“啪”的重重一拍桌子:“那像你這樣轉來轉去有用嗎?設若有用,你儘量轉好了,看能不能把謝靜羽轉死,把顧還卿